“好了,你回去吧。”
裴静挥手将县令赶走,县令麻利地爬起来,难掩脸上的喜悦之情,快步离去了。
罗斌大将军眼睁睁看着县令走了,却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他整天做这些事,实在是着急,便追问:“万春兄,你到底想怎样?”
“大将军,你觉得这个案子结了吗?”
罗斌大将军冷哼一声,重重一拳拍在桌上:“我看这厮贼眉鼠眼的,恐怕另有隐情!”
“可是现在它已经结了,你我既然都作证它已经结了。那么……”
裴静笑了笑,罗斌大将军再次感到一阵阴风扑来。
到底行不行啊?真是急死大将军了,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干嘛。
夜深下来,边塞的夜晚也春风怡人,空气中有清甜的花香味,裴静说要出去走走,罗斌大人见他带了佩剑,脸色一变,不免多问一句。
“你上哪儿去。”
裴静一回头,笑着回答:“为民除害。”
“小王爷,你可不能乱来啊!”罗斌大将军冷汗涔涔,他总觉得这人笑得特别阴险。
“大将军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就去东市转转。我听说明日是春耕赶集日,想来,那里一定很热闹,我也是时候,去见见老朋友了。”
裴静兴致尚佳,笑意明媚,罗斌大人扶了扶帽檐,担忧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那县令打道回府后,心有余悸地抹去了额角的汗水。
此案原本两年前,他就已经伪造好了证据,推诿成关外盗匪前来抢劫,上报了朝廷。这几日忽然有人来查,他吓出一身冷汗,原以为要暴露了,多亏他心细,早早伪造好了卷宗和记录,没让他们发现端倪。
这采花贼是凉州都督的侄子,生得人高马大,性情也如同土匪。他当年从一介狱史拔成县令,就是因为帮了都督掩盖了此事,现如今,这采花贼仍在县城中。
官老爷家的儿子,谁敢惹?县令也不过一介小老百姓,只想活着罢了。
可县令不敢惹的人,自然有人敢惹。这采花大盗虽犯下打错,但已经心安理得生活了一年。这一日深夜,此人听到屋外传来布谷鸟的叫声。
怎么会有布谷鸟深夜来家门口叫呢?此乃不祥之兆。
这人抬头朝门外看了一眼,却赫然看见一个黑影罩在门上,他大惊失色,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门。
第二日,凉州都督的侄子,忽然从县城中离奇地消失了。
今天是春耕节,恰逢万物生长的时候。东市热闹非凡,各家农户们带着冬日里自家做的腊肉、养肥的牛羊来到东市,妇女们那边满是绫罗绸缎,和从西域来的各色金银器摆在一起,挂满了墙面,远处望过来金光闪闪。
赫连翊偶尔会来东市,他来的次数不多,只会在某些特定的日子来看看。
去年年底,他父亲差人来信,问他什么时候返回澜沧城。
这是他父亲第一次给他写信,父子一别已是七八年,他回来后也还未曾回去探望。终于,老父亲写来长信,诉说心中着实牵挂,也希望儿子能回到父亲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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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面,连更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