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开!”
云惟烟甩开云含眠搭在她腕上的手,红着眼注视面前之人姣好的容颜,压抑哭腔地说:“我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你!我再也不想见你还有云川那群人!”
“惟烟!”
云含眠还没来得及抓住她的袖口,云惟烟便转身冲出了殿门,不给她丝毫辩解的机会。
当积压的矛盾不再沉默,就会化作一道横在两人之间的天河,阻断她们本将亲近的关系。
“掌门。”
潜藏在暗处的孙千星显露身影,朝云含眠行礼后,疑惑地开口询问,“掌门是否对二小姐太过宽容?”
“我不知该如何和你诉说……
云含眠先摇了摇头,纠结片刻,又以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千星,惟烟喜欢我。”
孙千星:?!
孙千星:“属下愚钝,看不出二小姐对掌门您有何情谊。”
“唉,你不懂。”
云含眠眼底暗了暗,神情仍旧淡漠,清冷的嗓音回响在正德殿内。
“惟烟上次在观鹤台亲了我。”
“她还故意把我的嘴角咬破了。”
“她喜欢吃我做的糖糕,从小喜欢到现在。”
“她对我用情至深,我怎能忍心辜负她?”
孙千星:……
“掌门”,孙千星连连捂嘴咳嗽,一脸茫然,她被云含眠这席话哽住,暗自惊叹于掌门对情爱出乎常人的理解。
“无需多言,我知你也震惊于惟烟对我的深情。”
倒是没有。
孙千星默默将这句话咽回嗓子眼里,强撑出一个笑容,“掌门既已认定二小姐,不如先去哄哄她,毕竟吵架时,总有一方需要服下软。”
“我何尝不想呢”,云含眠愁眉苦脸道:
“我以前就把她当作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猫儿豢养,我兴起就去逗逗她。不知何时起,我开始对她逐渐上心,就像养猫的主人时不时去观察自己养的猫儿在做甚一样。”
“我深知宗门上下对她的不满,暗地里也处理掉不少嘴碎的弟子,可我终究是一宗之主,不可能压住全宗门的议论。”
“直到她亲了我,我才恍然大悟,原来……”
云含眠难得说出这么多的话语,孙千星一时适应不了掌门的转变,只清晰地听见掌门认真地讲道:
“原来我对她动了心。”
孙千星抿唇不语,静静地伫立在殿内,目送掌门飞速地消失在视线中。
她将云惟烟和陶蕊下山参加城主婚宴的消息告知了云含眠。
掌门安排她盯紧云惟烟的一举一动,事事汇报。
不仅如此,连陶蕊之前也是云含眠特意从外门中挑选出的弟子,专门送到二小姐身旁。
云含眠的独占欲绝不可能让云惟烟接触到非她所掌控之人。
山下的城池因为城主迎亲,布置得喜庆极了,连城墙都挂满正红的喜花,城中四处张贴着“囍”字。
“你跟掌门怄什么气呐”,陶蕊边用手绢擦拭云惟烟脸上的泪痕,边劝慰道:“不哭哈,尝一口我做的糖吧。”
说罢,陶蕊剥开了糖衣,将糖果放入云惟烟的口中。
“唔。”
云惟烟眨了眨眼,收回先前堆在眼眶内的泪水,闷闷不乐道:“你做的糖没之前山下的阿婆做得好吃。”
“是是是,我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