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断骨瞬间重生,能令丹田迅速充盈。
最重要的,是能令他衰朽的身躯重新恢复活力,几息之间,他身体一轻,年轻几岁。
什么极品哥儿腺液,十年吞吐也不及这一瓶神力。
他不动声色负手,小小瓷瓶,在裴阮看不到的角度,在他掌中化作齑粉。
这水,他一定要得到,不择手段,不遗余力。
“得阮阮如此好物,本侯自当效犬马之劳。”
外头传来一声冬衣被粗暴扯碎的声响,可叶崇山的刀,显然要比匪兵的咸猪手快得多。
他爆喝一声,振臂一挥,朴刀脱手飞出,穿透门扉,隔着数米的距离,直直削下距离闵越最近的校尉头颅。
躁动的院落顿时安静下来。
“我看谁还敢再动一下?!”
叶崇山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的回响,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嫌命长着的,大可以继续。”
匪兵们退避的退避,提裤子的提裤子,一时间,别说夸下二两硬不起来,连腰杆子都成了软筋的,软趴趴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裴阮扑向闵越,摸着他伤势又重了几分的胳膊,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闵越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显然是做好了不成功就成仁的准备。
裴阮赶忙喂他喝了些灵泉,又哭又笑,“伤敌为零,自损八千,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啊?”
闵越脸色惨白,见裴阮还有余裕同他顽笑,就猜到他们已经脱离危险,此时也不由苦笑,“还是阮阮有办法,我真没用,每次都要靠阮阮救命。”
“你个笨蛋。”
梁英和太后也从未如此狼狈。
巨大的恐慌和激愤冲昏了梁英的头脑,他失去一切感知,脱了险也不知道,只一味疯狂嘶吼,察觉到手脚束缚稍有松动,就以最快的速度夺过一柄大刀,将羞辱过他的兵痞一个一个手刃。
白的雪,红的血,天地一片通红。
叶崇山却始终淡笑着,纵容着这场闹剧。
“阮阮消气了吗?”
“没有消我再替你杀几个解恨?”
“当然,你想亲自动手也是可以的,我就是怕你脏了手。”
二人衣衫不整地出来,叶崇山语气又如此暧昧宠溺,一副办完事的贤者姿态,想叫人不想歪都不行。
在一众叛军的有色目光里,裴阮涨红了脸。
“你给我闭嘴。”
最后,还是梁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叶崇山才挥挥手,叫手下善后。
眼见着他将人抬手马上,裴阮皱眉,“你还想抓我们?”
“怎么能叫抓呢?”叶崇山好脾气地想去牵裴阮的手,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很有几分讨好的意味,“这世道,你们几个哥儿女人在外游走,还不知会遭遇什么,实在太危险了。”
裴阮一把避开,“我看你才是最大的危险。”
“我保证,刚才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奈何他信誉值太低,裴阮半点不吃他的保证,“带上你的人滚开,这是命令。”
他将闵越拉到身后,藏住小哥儿满是恨意的眼睛,嗓音也难得冷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好似骨子里的帝王血脉终于觉醒。
叶崇山一怔,放弃了硬碰硬的想法。
“那我留几个人保护你。”
裴阮不胜其扰,“谁要你保护?太后和梁英自有他们的旧部接应,我和闵越,还得回一趟京畿备。”
说起京畿备,外头突然有小兵来报,“不好了侯爷,咱们被京畿备包围了!”
叶崇山神色一凛。
京城是叶勉的地盘,他本不欲进犯,可太后梁英二人的诱惑太大,大到他甘愿暴露在京都最后的力量,也要集结兵马进城,就为夺去传说中的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