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见自己势单力薄,便毫不犹豫地投向魏成:
如今魏成尸骨未寒,便又立刻调转枪头,跑来自己面前摇尾乞怜。
原因很简单·
魏家,只有魏成是灵隱宗的灵植执事,他一死,这批外门弟子便失了依託。
不能继续在灵桃园,只能重归本草峰,再被分派至各地宗门產业。
譬如云溪坊的护卫,此刻正在巡街的弟子,本草阁的伙计。
当然,要是运气好,还能当个灵稻农·
这类差事,自难与灵药园的悠閒优渥相提並论。
“是啊是啊,王师兄说的对。”
见证,一眾弟子鬆了口气,她们好列是宗门弟子。
况且大部分又是年轻女修一一灵植夫一道本就女修偏多,实在是放不下顏面求情。
但身为修者,还是看重前途。
故此,本草阁內的好友暗中告知她们,陈业在本草阁时,她们便也匆匆赶来。
见王浩求情,连声符合。
一时间吵吵闹闹,陈业只感头疼。
他怀里的林今,那一直安分的小脑袋,也往他怀里缩了缩。
“陈执事。”
王浩见陈业不语,以为他心有芥蒂,更是“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抱著陈业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执事大人有大量,求您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等愿回到临松谷,为您效犬马之劳,
万死不辞!”
他这一跪一哭,顿时引来了周围更多修士的侧目。
陈业眉头微。
他倒不是怕被人看,只是这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前倔后恭,又是何意?昔日,是你跳的最欢,今日又是你来求情—“
陈业灵力一震,將王浩震得一个翘起。
王浩为让陈业消气,又在地上翻滚几圈,这才滑稽地从地上爬起:“执事,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前我猪油蒙了心“
“是啊——要说,要说都是王师兄带的头,关我们什么事情—。”有女弟子低声道。
气的王浩脸色青红相加,却不好发作,只得討好地看向陈业。
陈业却懒得再与他废话,他冷冷地扫了眼前这群面色各异的前下属一眼,声音冷漠:
“临松谷如今,不缺人手。你们若真有心,便等此事风头过了,按宗门规矩,自行请调吧。”
说罢,他不再理会这些面如死灰的弟子,抱著怀中那安静得过分的女孩,一步,没入混乱的夜色中。
身后,那几个弟子见陈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终於再也按捺不住。
“都怪你!”
先前那个脸皮最薄的女弟子,此刻却第一个发作,她涨红了脸,指著还愣在原地的王浩,怒斥道,
“说什么陈执事仁厚,定能让他回心转意!现在好了,不仅没討得好,还当著这么多人的面,
把脸都丟尽了!”
“就是!你看看他那副样子,分明就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另一个女弟子也跟著附和,语气怨,
“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听你的鬼话,离开临松谷!现在又是瞎了眼,听你鬼话来求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