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我们喊你一声临松谷大师兄,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我—我这不也是为了大家好吗!
王浩被眾人指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强行辩解道“谁能想到那魏成说死就死了!不然。不然岂会沦落至今还有你们,你们將过错尽推我身上?”
只是,此时此刻別说这些女弟子,就连他昔日的狗腿,也隱露不忿。
单凭他一舌,如何敌七口?
正当王浩心灰意冷之时,一道神识传音忽然传来:
“明日,王浩可回到临松谷。届时,於外谷静候调遣。只许你一人。”
是陈执事!
这。这是神识传音?!
王浩的身子猛地一僵,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立在原地。
他那张本是青一阵白一阵的脸上,瞬间涌上血色,头脑晕眩。
陈执事——他。他竟然答应了?!
而且,只让他一个人回去?!
这突如其来的转机,让王浩的大脑,一片空白。
剎那间,所有的指责,所有的怨,所有的鄙夷,尽数凝固。
“怎—怎么可能?你才是当初带头闹得最凶的!”有人声音近乎尖叫。
“是啊。”
王浩看著她们那一张张近乎扭曲的脸,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错愣,渐渐地,转变为了一种同样扭曲的得意。
他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扫视著眼前这些方才还对自己颐指气使的师妹们。
“或许——”
他学著陈业方才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道,
“陈执事,就喜欢我这样的呢?诸位师妹,看来,你们日后,便只能去种灵稻,或是当个伙计了。一辈子,都別想入內门了!哈哈哈!”
说罢,他顿感痛快,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挺直腰杆,大步离去。
“等等,王师兄你我都是临松谷弟子,再帮帮我们求求情吧—我们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身后,终於有女弟子反应了过来,带著哭腔,追了上去。
王浩冷哼一声,竟直接催动身法离去。
他本就是临松谷大师兄,修为练气六层,这些弟子,又如何追得上?
陈业此举,只是隨手之为而已。
虽说王浩厚顏无耻,昔日与他多有作对。
但多多少少,还算个有用的人才。
譬如,昔日在魏成的指使下,他甚至敢孤身一人来临松谷探查,还是有几分胆色。
而陈业如今手下的黑老汉,林景华二人修为太低,而段凌只是执行宗门任务,不好一直麻烦他。
这王浩练气六层,可堪一用。
陈业一直坐镇临松谷,长期闭关修行,对附近坊市的信息了解甚少,刚好能派王浩去周边地带,替他搜集信息,不求搜集到隱秘,至少能及时传达些关键消息。
比如三千大山的风波,比如来自黑崖城的元昊轩·。要不是陈业今日来到桃山坊,否则还不知晓这些事情。
陈业抱著林今,御剑穿行於沉沉夜色之中。
坊市的喧囂与混乱,很快便被他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只剩下清冷的月光,与呼啸的风声,
在距离临松谷尚有十数里的一处密林上空,陈业突然停下了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