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阿诱摇摇头,但一晃头,他又觉得头晕,“确实有点困了阿臣。”
他努力维持着清醒,刚眨了眨眼,头顶忽然落下大片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
“脱光了,”林川臣说,“到床上去。”
阿诱怔了怔,“今天不是刚做过。”
他有点害怕,怕自己再忍不住失禁,丢脸和羞耻是一回事,他不想太过多提醒自己是个很快丧失自理能力的病人。
但他的拒绝向来得不到林川臣的尊重,他被对方强硬地拽起来,推到床上。
被抓住裤腰的时候他还在试图挣扎,说:“我很累了阿臣。”
“……”
他背对着林川臣,看不见对方的脸色,心里恐慌不安,声线又开始颤抖,“我不想每天只能睡着,我想明天跟你一起去海港,行吗?”
“整天往海港跑有什么用呢?”林川臣半晌才问,“验货,那本来就不是你的活。”
“我……”阿诱找着理由,“我想找点事情做。”
他等了很久,没等到林川臣的回应,只等来一阵突兀的痛,和一声微不可查的轻笑。
“我觉得你还是睡着比较好,”林川臣吻着他的后颈,“往海港走多了,就要变成海鸥飞走了。”
阿诱迷迷糊糊听见他这么说。
但痛苦和欢愉没过头顶,将他的理智也带走了。
*
夜里,风雨还没停歇。
阿诱睡着前哭了很久,眼睛有些肿了。
林川臣知道今晚自己做得有点过分,只是心里有怒气一直压着,得不到发泄。
这已经是收敛后的结果了,否则,他觉得自己在大雨里夺走阿诱手里的枪时,就会把他一枪击毙。
他在浴室里站了一会儿,给毛巾浸了温水,轻轻帮阿诱擦了擦眼睛和面颊。
床上的人睡得不踏实,睫羽轻轻颤抖着,或许是呼吸不畅,正微微张着殷红肿胀的唇瓣,小口地呼吸着。
“有点烧了,”林川臣叹了口气,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给阿诱喂了药,抱着他一起躺下。
林川臣又在梦里梦到了阿诱。
阿诱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摇摇欲坠站在自己面前,抬着手说:“你看阿臣,我有了一截线头。”
林川臣仔细一看,原来阿诱是个毛线团做的娃娃。
他说:“把线头扯断就好了。”
于是他拽住了阿诱的线头,却越拽越长,豁口越来越大,阿诱说他好疼。
林川臣吓坏了,他松了手,毛线娃娃顿时散成了一团乱糟糟的线,再也看不到人形了。
【作者有话说】
阿诱:我要去码头整点薯条
明天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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