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愣了愣。
自上次拍卖会后,他们再没见过,唐小姐扯嘴角,和他打个招呼。
刑亦合目光冷淡地扫过,怄气似的,错开她们向前走,还撞了下唐小姐的肩。
他步伐很快,一溜烟消失在视线中了,不知是去干什么。
“我又没惹他。冲我发什么少爷脾气。”真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毛晚栗说,“他对你动感情,你对他不感冒。”
“所以?是我的错?”她摊开手,“我必须对他有所表示?哪条法律规定的。”
求爱不得恼羞成怒,是男人最幼稚、最败好感的行为。
“我以为他心大不计较,还能做朋友呢。”
“朋友什么啊,缺他一个不缺,”毛晚栗指自己,“把注意力都放我身上,不理他。”
走进轿厢,门合拢,说话声逐渐隐匿在里面。
未来两三天,再没和刑少爷碰面,不知是谁有意躲着谁。
明明在一个酒店,房间挨着,却像生活在不同维度。
训练、适应新场地、吃得越来越清淡,天天上称,就这么日复一日的渡过。
唯一的娱乐便是陪毛女士去泰晤士河边散步。
可惜天公不作美,半中间开始下雨,她们挤在一个小雨披里,分外狼狈。
回去后,全身淋湿了,鞋被水泡得不能穿,那双鞋她最喜欢。
这些天很忙,又没什么顺心事,傅程铭被她抛在脑后,消息没发,电话没打。
当然,他也没主动联络。
某天夜里她想起来,趴在床头忍着困看手机,拍了拍他的头像。
那时已经半夜三点。
第二天却没收到回复,她的心直直往下坠,连起床的动力都没有。
毛晚栗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凑近去看,“还不理你啊。”
伦敦阴雨连绵,一如唐小姐的心情,她平躺着,情绪摆在脸上。
屋里不开灯就暗,只有闪电乍现才亮几秒,淅沥的雨声充斥在耳边,仿佛能听饱。
到中午,又给他打电话,打了五次,一次没打通。
眼看就要冒雨出门,毛晚栗拦住她,“你干什么去。”
“我去那个庄园看看。”
“外面下雨呢,打电话不就行了吗?”
不听劝的人已经换好衣服,披上雨披,“我打不通。”
她往门口走,毛晚栗挡在那儿,“你是怕他出事儿?”
倒也不是,但第六感使然,她一颗心慌牢牢的,就想去看看。
毛晚栗看出那份执拗,“你打算怎么去。”
唐小姐想了想,“打车吧。如果我回来晚你先睡觉,不用等我。”
她承认自己脾气倔,也固执,认定的事就要做到底。
冒着雨下楼拦车,路边行人纷纷撑起伞,貌似已见怪不怪。
路面湿滑,积水深的地方会荡起一圈圈涟漪,是雨在下的痕迹。
从前,她喜欢伦敦的雨,觉着很浪漫,但今天相反。
风斜刮过时,雨扑在脸上,水往眼睛里钻,会涩痛好一阵。
车开着远光灯驶来,她收伞坐进去,告知司机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