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颔首,默认了。
“你不都戒烟了吗。”
“那天心情不好,只好抽烟缓解一下,”傅程铭眼神认真,抱着好好谈的态度,“我给你回了几次电话,都被你挂断了。当时刚好在点火。”
她敛起眉,对所谓的故意挂电话毫不知情,他在用莫须有的事怪她?
那些天,她几乎是捧着手机,生怕错过他一个消息。
被晾在一边的人,是她才对。
“是你把我丢下不管回北京的,不回消息的是你,”她语气愤愤,“不接电话的还是你。”
两人的手握在一处,有些热,唐小姐反应过来,用力抽回去。
傅程铭捻着指尖,似是感受她的余温,“不会有下次了,向你保证。”
她眯着眼看窗外的太阳,扶住桌面,作势要往出走。
“咱们先不说这个,”他强行扭转话题,“黛西怎么样了,找到收养她的人没有。”
她冷声,“嗯。”
傅程铭笑笑,“看来是过你这关了。能不能和我讲讲详情。”
“不能。”
“是和黛西有关的话,我也有权知道。”他在哄着她多说。
“一对老夫妇,爷爷参加过战争,双腿残疾,奶奶没有生过孩子,”黛西的父母死于战争,所以两位老人很心疼,也感同身受,发誓对黛西好,视如己出,还和黛西很投缘,这些话唐小姐没说,只告他,“就这样。”
说完,她站起身。
“什么时候接走的。”
“你丢下我不管的第二天。”
唐小姐扔一句带气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起初她是走着,一边走,一边仔细听身后的声音。
结果走了几米远他都没追上来的动静,她的手慢慢发冷,狠下心,加快步伐。
后半程几乎在小跑,不管方向地点,最后七拐八绕的跑进一围游廊里。
里头是风口还有阴凉地,她跑得累,坐在红漆长椅上休息。
她折身,双手交叠趴在曲面椅背上,看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
厨师带小工买菜回来,成姨笑着来接,三人聊了半天,又一并走远,消失在视野中。
眼前变得空荡荡,没人,只有地面不时蹦跳的麻雀,点脑袋捡东西吃。
大约过去很久,院里出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成姨出来相迎,两人说笑着朝里走。
家里怎么忽然来医生了。
唐小姐侧脸躺在手臂上,分析是谁生病。这医生待得时间长,成姨送走他时太阳都不晒了。
没带手机,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由于她位置偏,在游廊最里的拐角处,所以这么久没被一个人发现。
她本意是在这儿等着,等傅程铭主动找她。
但他没来,连影子都没见到。
其实她要求不高,只需要他在院子里找一圈,看见她之后再说一遍中午的话。
这样就可以了,她会很快消气的。
但他没有。
院里这几条路他都懒得走,从酒店到伦敦郊区的庄园那么远,她二话不说打车去找他,路上走了不下五个小时。
你不来,那我就去找你算账。
她猛地站起来,甩着手臂向傅程铭书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