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漪凰带着一队人马缓缓前往漠城时,上都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左相叶亭之,病倒了。
人是在早朝时突然倒下的,一口黑血喷出,等丰元春赶过来时,人已经昏死过去。
皇上直接把叶亭之留在了宫中,让丰元春诊治。
“陛下。”丰元春把完脉后,朝着皇上行了一礼道,“叶相的身体,大不如前,眼下只能安心静养。”
皇上闻言,微微蹙眉:“叶相与朕年龄相仿,半月前还好好的,怎的现在就垮成这个样子?”
“这个,微臣也不清楚。”丰元春语气无奈,“陛下,微臣实在无能为力,叶相的情况,太过奇怪。”
皇上脸色阴沉,他看向床上躺着的叶亭之,脸色蜡黄,毫无气色,身形都比之前小了一圈。
这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造成的结果。
“查,丰太医,你给朕查出来!中毒、陷害,朕要一个结果!”
丰元春心中无奈,他若是能查出来,又何必等到现在?
可皇上已经发话,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微臣,遵旨。”
“这段时日叶相就住在宫中,直到你查出原因为止。”
丰元春彻底没了法子,只得把同僚都叫了过来。
“每个人都给叶相把脉,最后把自己所察觉到的问题写下来。”丰元春看着众人,“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只要能治好叶相,重重有赏!”
众人闻言,却没一人上前。
丰元春见状,眉头一紧:“怎么,还要我亲自来请?”
屋子里沉寂了片刻,有人开口道:“这,丰太医,不是我们不愿意,实在是,您都没办法的事,我们又怎么有法子啊?”
闻言,丰元春的眼里闪过一抹失望。
他微微摇头:“丰某的医术虽在众人之上,可总有些地方是照顾不到的,是人都有长短,诸位若是不敢出手,单凭我一人,又如何能撑起整个太医院?”
“可,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啊。”
“连脉象都不清楚,就说自己没办法?”丰元春声音凌厉,“若人人都如此,今后太医院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话一出,本就安静的屋子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眼里倒是有些害怕,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靠着太医院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若是太医院不在了,那他们只能被赶出去了。
可,这是圣上下的命令,若是他们没做好,等待自己的就是死亡。
比起赶出太医院和死,众人还是分得清楚的。
是以,丰元春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是没人站出来。
丰元春将每个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只觉得失望至极。
他摇摇头:“罢了,既然诸位不愿意,此事丰某也只好禀报陛下,今后,太医院也没必要存在了。”
说罢,丰元春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犹豫着,在前途和生命中徘徊。
“丰太医,可以让我试试吗?”
“你?”丰元春抬眸,看向说话的那人。
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他之前没见过。
他打量了人一番,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