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连忙拱手行了一礼,语气恭敬道:“小的善福。”
“善福?”丰元春微微蹙眉,这名字也没听过。
他又仔细看了对方一眼,还是点头道:“可以。”
善福松了口气,搓了搓手,在众太医不善的眼神里,局促地走到了床边。
他在床边坐下,捏起叶亭之的手腕,轻轻按了下去。
不多时,他便松开了手,掰开叶亭之的眼皮看了看,舌头耳朵,乃至身上都没放过。
身后的太医见状,有人发出了一声嗤笑。
丰元春瞬间看了过去,眼神凌厉:“没有那个胆量,还嘲笑别人,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医者?”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无人再敢开口。
但也没人走,他们的视线全都落在了那小伙子身上,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给人看病的。
在看到善福脱下叶亭之的袜子,开始观察脚趾脚底时,有人摇了摇头。
“这还敢上去?连把脉都看不出的东西,还能看什么?”
“谁知道,估计是不想走吧。我记得他是那谁招进来的?”
“嗐老张呗,老张那糊涂的,只要会点医术就招进来了,有啥用?”
几人低着头,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但在如此寂静的屋子里,就显得格外明显。
丰元春的脸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他走到众人面前,道:“自己没有本事,只会嘲讽他人,这样的人,我太医院不需要。”
说罢,他直接叫来太医院掌管人事的,“把他们几个的名字记下,今日之内,官袍和之前下发的所有东西,一样不少的全都收回来!”
几人脸色一白,自己走和在这种情况下被人赶走完全是两个概念!
有人跪在地上,恳求丰元春把自己留下。
“下官知道错了,丰太医您就饶了我们这次!下次,不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了!”
丰元春脸色不变,只看向那人:“听不见我说的话?”
那官员神色不忍,但不敢违背丰元春,只得应下。
丰元春又叫来外面的侍卫,直接把那几人送了出去。
剩下的太医见丰元春完全没有留情的意思,纷纷自危,也有人表示自己愿意请脉,希望丰元春再给一次机会。
可惜,没等丰元春开口,那善福就道:“丰太医,我找到原因了!”
丰元春猛地回头,所有人都看向他。
突然被这么多人看着,善福脸色一红,再次局促起来。
丰元春见状,抬手示意众人都先出去。
“丰太医,让我们也听听吧。”
“是啊是啊,这人到底想出了什么法子,咱们也听听,下次要是再遇上,也能有应对的法子不是?”
“我,我还是说吧。”善福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太好,轻咳一声,道:
“叶相这情况,是中蛊了。”
“中蛊?”
莫说旁人,就是丰元春也皱起了眉头。
“善福,你可别胡说。”一人道,“我大兴朝哪里来的蛊虫?更别说中蛊的人是叶相,谁有这个胆子,竟敢给叶相下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