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车后座,两人只占了一半地方,成年alpha身材高大,鹤来只能被压在残余的一点空隙中。
那句“今晚”仿佛就贴在耳边。
心跳突突,脸又红又烫,手心濡湿。
鹤来逃跑似地往后面倒,背部贴上前椅,想和陈竹年保持一段距离。
刚有动作,腰腹就被人用双手卡住。
两手将他的腰完全包住,一手拇指指腹刚好按在正中凹陷上。
鹤来头被迫往上抬起,对着陈竹年垂下的眼眸。
鹤来很难形容陈竹年看他的眼神。
有点像鹤来盯着桌上一块小蛋糕,琢磨着要从哪里开吃才觉得最美味时的模样。
怪怪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就别过头去。
露出掩在浅粉短发下一只像兔子一样竖起来的耳朵。
“今晚不行。”
鹤来伸手,摸摸另一边红到近乎透明的耳垂肉。
陈竹年没说话,他神色淡然,叫人看不明白他的情绪。
正当鹤来以为陈竹年要放过他时,只觉右边手腕一冷,随后有什么重物将手腕往下拖,鹤来看过去,手铐锁扣已经合上,他被绑在车椅斜后方。
鹤来目瞪口呆。
又见陈竹年面无表情地托起他的手腕。
对方温热的指腹与手腕皮肤相贴,心跳节奏瞬间传到对方心里。
陈竹年像端详艺术品一样看着手铐拷住的他的手臂,似乎在用观察尺寸是否合适。
他的眉眼还是冷的,如果鹤来感觉不到陈竹年信息素波动,他真的会以为陈竹年此刻非常冷静。
浓郁又猛烈的信息素快要把鹤来淹没。
信息素海洋里藏着主人别样的情绪,不像单纯的愤怒,也不像亲昵的喜欢。
随后又是一声轻响。
锁扣被陈竹年解开,手铐被丢在车椅另一边。
此刻陈竹年才抬起头,他看向鹤来。
“你刚才说什么?”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鹤来觉得自己是只可怜的受气包。
胸腔里闷着一股气,他记得五年前陈竹年不会这样对他:“人类,你这样,你很坏了。”
他皱了下眉,语气里带有一些不高兴:“你想和我睡觉,你直说。”
陈竹年眼睫轻动。
他伸手,隔着外套揉了下鹤来的头发。
然后说:“今晚会像昨晚那样疼吗?”
他看着鹤来的嘴角,那里还有一点极不明显的,被咬破的伤痕。
鹤来一怔。
他像只紧张竖起所有尖刺的刺猬,此刻又悄悄将刺收起来,露出下方柔软的脸和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