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毫无章法,只凭本能与她鼻尖相贴,沈情见状挣扎得更起劲,将头往一边扭去,正是这一扭头,唇角恰恰与他擦过,李道玄像是寻到了章法,掰过她脑袋,用力吻下去。
他似是头一回接吻,吻得乱七八糟,只知一味的贴着她的唇蹭,动作生涩而急切。
沈情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瞪大了双眼,回过神后,拼命挣扎起来,可他的手臂好似铁箍一般,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
自己主动亲上去和被迫亲上去还是有差异的,沈情满心羞愤,一咬牙,心下发了狠,张嘴就咬向他的唇角。
李道玄却仿若未觉,眉都未曾皱一下,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平静的目光中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沈情咬够了,缓缓松了口,她的唇畔此刻已然嫣红,血浸染出的红唇比最艳丽的口脂还要夺目几分。她的眼尾也被激出一抹霞晕,这份殊色在烛火的映照下更加惊心动魄。
李道玄见做了好几个吞咽动作,却还要状讽道:“会咬人的兔子。”
沈情冷哼一声,“总比只知胡乱舔人的狗好。”
李道玄闻言,眼中一暗,他撑坐起身,单手捞过她的腰将人往上一提,把她抱在怀中,面贴着面。
沈情以为他又要来,抵着他臂膀骂道:“我说错了吗?!你亲得我一点都不舒服!只知道乱蹭,还压得我难受,喘不过气。这不是狗是什么,”她轻嗤一声,骂道,“还是一条坏狗。”
“那你说,怎么接吻才舒服?”低哑的嗓音颇有几分循循引诱的意味。
沈情一噎,她道:“反正和你就是难受,你连别人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李道玄冷笑一声,“哦,这么说来你还和别人亲过。”他将她抱到大腿上坐着,二人如同无比亲密的年少夫妻,耳鬓厮磨。沈情被这诡异姿势惊得头皮发麻,总算知道怕了,她推了推他肩膀道:“我不玩了,我认输!放我下去!”
“不如说说看,你还和谁亲过?”他对沈情的话罔若未闻,单手提起茶盏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她。
他仔仔细细将口中里里外外都漱了一遍,直至确认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消失不见,这才将茶水吐进唾盂,接着又倒了一杯茶给自己灌下肚,他强压下反胃,随手将茶杯往矮几上一掷。
期间沈情一直不放弃挣扎,奈何他膂力着实惊人,只一只手就能牢牢束住她,沈情道:“松开!”
李道玄将另一盏茶递给她,“漱口。”
沈情道:“我饿了,我还没吃饱,要漱口也不是现在漱。”
“我不介意亲自喂你。”
沈情瞬间回想起今日行合卺礼时无法自控的场景,她后背顿时发麻,为避免再被人点穴,沈情反手夺过茶杯道:“用不着,我自己来!”
她三下五除二漱了口,望着地上的唾盂,忽然心念一动,她指了指鼓鼓的腮帮子,又指了指地上,示意他松手。
李道玄眼中闪过淡淡笑意,松了手。
束缚陡然松开,沈情还有一丝不真实感,她假意镇定,小心翼翼绕过他,来到木榻边缘,待吐了茶水,她小腿肚瞬间发力,遽然朝榻下冲去。
然而有人比她反应更快,在她刚伸出一条腿的时候,小腿肚就被人捏住,手主人拽着她的腿往回拉,沈情整个身子都随着小腿的动作往回旋。
沈情大惊回头,“你要干嘛!”一掌就要拍到他脸上,半道被李道玄抓住手腕截止,他单臂环着她,徐徐摘了她拇指上的环戒。
“你要做什么?!”
李道玄将人重新固定在怀中,望着挣扎的人,道:“你还没回答我,你还和谁亲过?”
沈情气极反笑,便口不择言道:“很多,怎么,你要一个一个去问?”
李道玄揽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收紧,只觉掌心触感异常的软,她整个人从骨子里都透着微漾生香的甜,令他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体内蛊虫作祟,还是心底隐秘的情感作祟。
他道:“不重要了,以后你只能给我亲。”说罢,俯身压下。
沈情到嘴边的话通通消失,被迫仰头承受着他汹涌的情潮。
过了片刻,他松了口,二人额头抵着额头,听他哑声问:“舒服吗?”
沈情低低喘着粗气,唇畔被他吮得嫣红,她还要恶狠狠骂道:“坏狗!”
“那就是不满意了。”他又贴上来。
沈情紧紧闭眼,腿瞬间软了,被迫倚靠着他。
“坏狗”又松了口,眼尾发红,乌黑的长发与她发尾相抵、交织,他眨眼,长长的眼睫轻扫过她脸颊,“舒服吗?”
“坏唔——”
“舒服吗?”他托着她后脑,指腹悠悠擦过她下唇。
“不!”
他又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