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推开喻兰舟卧室的门,喻兰舟正坐在书桌前打电话。
陈燃走过去,坐到她腿上,搂着她的颈,吻她的锁骨。
她身下什么都没穿,娇嫩的皮肤挨着喻兰舟的及膝半身裙。
“我在工作。”喻兰舟的声音平静,在用仅存的耐心提醒她。
陈燃不听,继续舔舐着喻兰舟颈上的痣,舌尖把那串檀木项链挑起又放下,放下又挑起。
她化形成焦躁无比的兽。在无形的牢笼中左冲右突,却无济于事。
喻兰舟的目光变冷。
陈燃看着她变冷的目光,在手机备忘录里敲出几个字,“我想你占有我。”
她在毁灭自己。
“现在?”
【现在。】
陈燃扔下手机,眼神灼热地看着她,一手扶着喻兰舟的肩,另一只手的手指先行进入了她自己。
像过去喻兰舟命令她做的那样。
喻兰舟盯着,眸色变得深沉,挂断电话。
陈燃抢过她的手机,把她的手机也扔到远一些的地方。
喻兰舟拉开书桌的隐藏空间,从里面掏出一个指套。
陈燃一只手拿过去,用嘴撕开包装,单手给喻兰舟戴上后,带着她一同进入。
喻兰舟完全是被动的,任凭陈燃急促的呼吸,急促的动作。
椅子上被弄湿后,陈燃望着一脸无措的喻兰舟,笑着问:“您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喻兰舟的唇紧紧抿着。
陈燃问:“我想还到落地窗那里,可以吗?”
深蓝色的窗帘只关上了一半。
陈燃牵起喻兰舟的手,将赤裸的自己和衣冠楚楚的喻兰舟都带到明与暗的分界处,还要再问她:“要往右边再去点吗?”
要再去往透明的那边吗?
窗外好像起了滔天的昏暗海浪,她要被大海吞没了啊。
身后好像也被雨水浪花打湿,陈燃趴扶在落地窗前,承受着或轻或重的沉闷撞击。
喻兰舟依旧没有察觉到陈燃情绪的不对劲,她单手抬着陈燃的下颌,从身后问:“我有没有说过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隐晦的事情被其她人察觉。
陈燃的呼吸在落地窗上凝结了一团雾气。
呼吸吹颤着她的发丝。
她的脑海里充斥着浮肿的尸体,呛死的窒息感,和幼时被一次次的抛弃。
精神是麻木的、痛苦的。
身体却在这个时刻感受到幸福。
喻兰舟咬在她右肩上,声音喑哑地追问她:“这是你要的吗?燃燃。”
陈燃的身体还在抖着,牙齿紧紧咬着,颤声说:“您不是这样对我的吗?”
不是在对陈烈的电话里这样对我,不是把我拉到落地窗前,不是把我当成一件战利品吗?
话越界很深。
理智在提醒陈燃:闭上嘴,这不是被包养的人该跟金主说的话。
可她一点都控制不了了,她发疯地绝望,歇斯底里地绝望:“您有把我当人来对待吗?”
陈燃的世界崩塌,她不能自洽了。
此前她一直把自己当做是被爱着的小孩,是被父母用生命和爱托举而活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