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比寻竹,就因为那么张脸,得陛下赏识些就罢了,如今还飞上枝头变娘娘、一跃成了令淑妃同良妃如鲠在喉的存在。
至于她们,因为禄喜言御前用不了那么多的宫女,她们这些二等、三等的宫女运气好的能被直接遣送到乾清宫去。
而像她这等运势差的值得被分到这些娘娘的宫里从头爬起。
先不说新主子的脾性不好拿捏,就是原先这宫中老人的打压与排挤就够自己一壶受的。若非是自己还算机灵,早不知被陷害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除却御前的,这熙嫔曾经可有什么交好的人?”
“交好的这熙嫔曾经也是极少出去结交,若这样说的话,那御膳房的莲香应当是算的。”铃兰踟蹰一瞬后言:“她们,貌似是打在云华宫里头结下的情谊。”
“这事也是奴婢偶然发觉她二人一处说话,悉心去打听的。”
“云华宫”淑妃不在乎笑了笑,“曾经的舒嫔啊这云华宫还真是净出些人才。”
“咱们陛下,也真是个痴情种。”
毕竟谁也想不到,有先皇那样的先例在前头,她们陛下还搞独宠这一套。
若是此刻淑妃不是讽然说着的话,铃兰或许还真的会以为她是在夸奖。
“自上回将那茶叶送去了,熙嫔那里可曾有察觉些什么?”
淑妃慢悠悠站起身来,“若是没有,那这个熙嫔也着实是个蠢的,日后咱再做些什么也好似并不难。”
“娘娘,这是不是太过于”明目张胆了。
铃兰总觉得眉心跳来跳去,她着实是没想到娘娘真就听了上一位宫女的提议大大咧咧就将那混着的茶叶递过去。
这若是被陛下察觉出些什么又当如何是好?
“怕什么?”淑妃冷哼一声,“本宫平日里乐意吃茶,膝下又没有皇儿,不知晓有些禁忌岂不是正常的?”
“今日就是陛下站在这里,也没道理定下本宫的罪。”
“你且去查一查那个莲香的底细,再递一封信出去给左府,令兄长将本宫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娘娘”铃兰正欲说些什么劝慰的话,不料突然被踹开的门打断。
淑妃有一点或许还是不够了解,她们这位陛下不仅仅是个痴情种,还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
慌里慌张转身时,看到的就是盛怒中的皇帝。
他就站在不远的门口处,也不知听了多久。
而她早先派出去看着的两个宫女,此刻皆是被压在地下,战战兢兢地跪着,怕是连报信都忘记了。
“陛下怎么来了?”淑妃压下心底的颤意与惧然缓缓上前去,想要拉住他的胳膊,“妾身在流华宫里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将陛下盼来了。”
萧君湛躲过她的触碰,跨步迈进门去。
身后的禄喜则是抱着什么东西进来放到了
桌案上。
“淑妃看看,还记得这是什么?”
禄喜将那盒子上的绢帛掀开后退到一旁去,显露出来的分明正是那日自己赠予熙嫔的茶盒。
这铃兰还真是乌鸦嘴,将霉运都引到自己身上来了,当初真是就不该见她机灵而提拔起来。
淑妃的心里闪过一丝悔意,可是面上还是故作镇定:“这个应当是妾身赠给熙嫔妹妹的茶叶?可是有何不妥?”
“妾身平日里也同妹妹一般喜茶赏花的,若是犯了熙嫔妹妹的忌讳是妾身的不是。”
她的姿态都放得这般低了,总不能陛下连左家的面子都不在意吧,更何况她并未犯任何实际上的过错。
“你的宫女聋不聋朕不知晓,可是朕不是聋子。”萧君湛眼神锐利扫向她,一字一顿道:“淑妃准备让左礼峥替你准备些什么东西?”
“茶叶?”
“还是毒药?”
“有吴家在前,没成想淑妃仍是不知所鉴。”
“有太后在前,没想到你对朕这条命也那么有兴趣。”
淑妃的脸色忽的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误会了,妾身、妾身从未想过谋害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