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就这么一直——相处了下来。
“曾经有一次,我和朋友聊起你。他们说你怎么还在被包养,萧永慕居然还对你有新鲜感。我说我们俩的相处模式一直很舒适,只有一点,他永远不深究我和别人的距离,也对我的事漠不关心,不吃醋,不参与。”
“你和朋友聊我?”萧永慕抓了个奇怪的关注点。
“很奇怪吗?”
“你居然还有别的朋友?”萧永慕震惊。
“……?”
“对不起,你继续。”
“他们听完,依然觉得阶级差距过大的关系岌岌可危,说我可能被欺骗感情了,建议我学一点反诈知识。”夜葬雪说。
“你个干高利贷的学反诈?”
“……我也不止干高利贷。”夜葬雪扶额,看起来有些无奈,“我还□□。”
“哦。”萧永慕点头。
“我不深究你的事,你不过问我的事,我以为这是我们默契的相处方式。比如我也没有去问你为什么联合兰希害傅衡渊,为什么萧氏的很多核心业务被划分到莫名其妙新成立的子公司,为什么多名真材实料的技术人员被辞退后入职别家,为什么所有人都在传萧氏要变天要尽早站队以防被甩下。”
“原来你一直觉得,是我在单方面欺骗和隐瞒是吗?”
车已经停下很久了,项睿坐在前面大气不出充当透明人。后座寂静异常,萧永慕鼻孔里的两个揪已经掉落很久,但他怎么越发感到窒息。
“我们确实应该好好想想什么才是最合适的相处模式。”夜葬雪留下这一句,推开车门,安静离开。
萧永慕盯着后视镜里的人越来越远,他有些委屈地独自进家,一进家门便开始疯狂捶打无辜的抱枕。
凯撒本翘着尾巴出来迎接他,见状一个急刹回窝去了。
“人呢?人呢?出大事了……”萧永慕进意识海里哀嚎。
“唉,忙,都忙,忙点好啊呜呜呜呜……”他继续哀嚎。
“怎么了?”季源上线。
“今年不是厉家继任仪式嘛,我俩一时冲动,来了一个世纪大坦白。”萧永慕情绪有点崩,将两人的对话简单复述给了季源。
“他PUA你。”季源说。
“呃……哥哥你好直言不讳。”萧永慕情真意切的哀嚎,被这气定神闲的一句噎回了喉咙里。
“理智回来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抛开咱俩的关系我还是站你。你俩的开始不就是因为他张口就来的那些男模瞎话,他但凡开口说自己叫夜葬雪,你都能骑上绑匪跑。”
“……话虽这样说……”
“你俩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你还和他讲什么道理。他既然一直知道你怀疑他和顾彦的关系,那他怎么不主动解释,看你膈应这么久纯粹是想满足自己恶趣味。”
“啊?也是……”
“他的诉求不就是你对他的探索欲和占有欲不够吗?他自己就和盘托出了吗?不把和厉家的仇摊到台面上不就是觉得世家利益错综复杂而他不完全信任你吗?”
“也是。”
“总而言之吧,这人性格有点问题是板上钉钉的,就看你认不认吧。不过这么久了我怎么看你还挺接受度良好的,你m?”
“你放屁!”萧永慕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