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明白了秦易安为什么会找云岫做替身,也明白了谭荣之那么冷漠的人为什么会接盘一个拜金的人。
不可否认,云岫有副堪称完美的皮囊,他也不可受控的为这人着迷。
既然他们都能拥有,那他也可以的,对吧?
这么想着,手上力道失了分寸,力道大到云岫脚腕生疼。
正是这份疼痛,挽回了云岫由于见到变。态离家出走的理智,脑子快速转动,迅速想好最利于他的后续计划。
门外的秦易安喊了几声没见回,打电话让人送钥匙。
陈景明依旧沉浸在情。欲之中,看不出半分干坏事即将被撞破的慌张。
剧情改变已成定局,云岫无心原主线剧情,一心只有自己的炮灰任务。
反正始终要一个人来出演“奸夫”的角色,谁说白月光不可以?
这么想着,云岫咬了咬牙,蓄力猛地抬身,将陈景明拽下来!
姿势的变化,难免碰到某处。
事实证明,理智不受外界影响的人,在身体上不一定不受外界影响,男人闷哼了一声。
恰好此时,紧闭的房门被缓缓推开,两人紧紧相拥的模样倒映在秦易安惊愕且充斥怒火的眼眸之中。
“你们在干什么?!”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秦易安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云岫面上慌乱,心里一直紧绷的弦却松缓些许,甚至尤有闲暇地想——
对,就是这样。
就应该是这样将他们捉奸在床,痛斥他放荡贪婪,不知死活勾引心尖尖上的白月光,然后对他恨之入骨,收回以前给予的一切,最后把他赶出秦家。
云岫冷静的眸中冷不丁对上了陈景明的眼睛。
没有诧异,没有尴尬。
见他看过来,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预示着危机到来的警铃在脑海中疯狂响起,几乎造成防空警报的效果,云岫微微睁大眼睛,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面对质问,陈景明不紧不慢起身,同时不忘给云岫盖好被子,脖子以下的皮肤遮盖得严严实实。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陈景明浑身赤。裸,发丝潮热,加上空气中石楠花的气味,很难不让人想歪。
被看光的陈景明从容不迫给自己下半身围了条浴巾,抬手将额前的发丝向后拨,疏离清冷的气质一哄而散。
他的嗓音是餍足的慢条斯理,“我认为,事情已经够明显了,是你打扰了我们。”
此话一出,眼前一黑的不止是秦易安,还有云岫。
要不是他想坐实自己勾搭了陈景明,非得蹦起来揭露对方的恶行!
秦易安咽下喉中涌起的血腥气,脖颈青筋冒起,眼白布满血丝的样子,让人怀疑他下一秒就回冲上去暴打奸夫。
他望向床上瑟缩的青年,一字一顿问道:“你说,他是不是强迫你了?”
不怪秦易安多想,青年眸含水光,眉间轻蹙,触及他的目光便瑟缩颤抖,好似风雨中飘摇的娇弱莲花,就连抓住被子的手也有红痕,使他看起来像是被人狠狠强制爱了一番。
云岫下意识嗫嚅回答:“是……没、没有!我是自愿的!”
他心道好险,幸好改口得快。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在线索和日常生活的端倪浇灌下,便会长成参天大树。
秦易安不信云岫的话,断定他就是被陈景明强迫的。
难怪见面就想搭车,原来是冲着云岫去的。
虽然他不知道陈景明是什么时候知道替身的存在,但云岫这么乖这么优秀,只要了解过他的人,不可能不动心。
特别是跟他一个圈子的人,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把云岫藏得很好。
外界只知道他有个替身,却很难查到具体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