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要瞎想了,这是婚前焦虑症,假成亲一样会有。
韩靖川开始自我催眠,对婚礼上心主要是因为人生第一次成亲,总要留下个美好的回忆。何况全村人都看着呢,这场婚礼代表着韩家的脸面。
没休息好才会想东想西,今晚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可惜愿望破灭。
次日,韩靖川的黑眼圈更黑了。
昨晚梦里的舒乐穿的是那件豆绿色衣裳。
韩靖川叹口气,还是干活吧,忙起来就不会瞎琢磨了。
白天师傅来继续打井,韩父和大伯修理屋顶,韩靖川主动帮忙,运土、递工具、扫院子什么都干。
忙活到傍晚,井打好了,12米深。
韩小溪兴奋地打了第一桶水上来。
“这样以后咱们用水就方便了。”方杏花很开心,韩靖川忙着做生意后家里做饭的活又交给了她。有时饭做到一半没水了还要临时去挑水,很是不便,以后就不担心了。
韩靖川付了7两银子。
打井师傅走后,韩阿奶拿了3两银子出来交给韩靖川。
“阿奶,您这是干什么。”韩靖川推开银子。
“打井是为了全家,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钱。这些日子你给家里买了不少东西了,我和你大伯多的也没有,就出3两,你别嫌少。”
“阿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行,孙儿收着。”韩靖川怕他执意不收阿奶会多想,也不推辞了。
韩阿奶顿时眉开眼笑:“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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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乐这几天在整理嫁妆,零零散散也装了几个木箱。
云娘给他做了几件里衣和外衣,又突击教他针线活,不说做衣裳,好歹能缝补一下。
舒乐倒是不抗拒学,毕竟去了韩家要是衣服坏了总得补,让韩家长辈给他补他可不好意思。
晚上,他就着烛火在练习,经过两天的学习,针脚虽然歪歪扭扭,但好歹可以把破洞缝上了。
云娘在隔壁屋喊他:“乐哥儿,很晚了,早点休息吧,仔细眼睛。”
“好,您先睡吧。”舒乐大声回道。
不一会儿,缝完最后一针,他收好针线和布,拿着盆打算去灶房打水洗漱。
刚端着盆走到院子里,就听到院外似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站在原地仔细听了一会儿,悄悄地往院门挪了几步。
外面的声音更清楚了。
会是贼吗?舒乐的心跳得飞快。
突然敲门声响起,很轻。
舒乐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手里的盆──可以勉强当个武器,然后抖着声音问:“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