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让我活命,懦弱无能的她只能將我与当天別人的孩子掉包。
她求我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她的女儿。
我静静地听著,问她:
“你不是想保护我吗?为什么我受伤,你却护著伤害我的人?”
女人脸上的表情僵住。
见我不曾心软,她破罐子破摔,面目狰狞地威胁我。
“你以为那个贱人是什么好人吗?如果你被发现是掉包的,你想你会死得有多惨?”
我冷静地开口。
“威胁我?”
我的亲生母亲不爱我,或许她曾出於爱將我调换,可后来她却爱上她一手养育的小孩。
而我,成了只会被威胁的存在。
儘管那年我只有五岁。
我的养母同样不爱我,她极少照顾我,对我的爱只是因为血缘。
我知道母亲会捨弃我,於是我放过那个女孩。
亲生母亲终於抱紧我,对我露出第一个笑,亲亲我的脸颊。
我不觉得温暖,並总是做噩梦。
千篇一律的梦。
我成了浮萍,四处飘摇,坠入深海。
那天掉进河里时我没有挣扎。
我认为这就是我的宿命,我不想再做梦。
可他救起了我。
自此,我重获新生,开启了另一段人生。
我喜欢抱著他睡。
那样我便不会做噩梦,但我具体是为什么想留下他…
我回母亲:
“不知道。”
母亲没再多话,我却总想著这个问题。
为什么我不丟掉他?
明明玩具的新鲜感有保质期,我早该对他厌倦了。
直到那天空袭。
父亲的死对头来杀人,佣人保鏢都逃跑,只有我和我的轮椅被留在房间。
我以为我要死了。
十来岁的年纪,我不可避免地恐慌,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