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很快离开。
迟久跟出去,扶著墙,心潮澎湃。
少年思恋。
不需要什么惊心动魄,柔柔的脂粉味一扫,就足以心动半天。
迟久以为少女是哪家小姐。
直到旁边的家僕勾肩搭背,淫词浪语的调侃。
“这次的戏子行啊。”
“这腰,这屁股,一看就浪得很。”
“今晚咱俩组团去客房吧?我按著那群浪货,你上完了换我——”
声音戛然而止。
迟久拎著扫帚,和那两人扭打成一团。
结果又被揍了。
他流了血,从眉骨到下顎,流了满脸。
他差点被揍死。
要不是卿秋偶然路过捡走他,他刚醒就又要晕厥。
香炉白雾裊裊。
家僕屏退,卿秋撑著下顎,不再装得温润如玉。
“九九啊。”
卿秋唤著他,语调慵懒,玩味散漫。
像在逗一只小宠物。
迟久一怔。
他常说卿秋很假,不止是因为他杀人,更是因为他爱演戏。
对下人一视同仁的大少爷。
到了私下,谁的名字也记不住。
却偏偏记住了他的。
迟久低下头,拿著,堵眉骨的血。
“我不叫九九。”
“嗯?”
卿秋转著青玉扳指,玉面含霜,冷冷地问他。
“他们都能叫?就我不能叫?”
又不装了。
迟久低下头,知卿秋生气,便没再继续。
人真奇怪。
迟久想,他討厌別人叫他小九,像在叫小狗。
但那少女叫,他就不觉得討厌,反心旷神怡。
若是换成卿秋……
不仅仍討厌,还会加倍討厌。
偏偏那少女他见不到。
初遇后半月,迟久仍只知道少女叫宾雅,是戏班里的台柱子。
春节將至,他们被请来演戏,至於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