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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第2页）

不知无意还是有意，萧蓉偏用中原话道出，像是非让慕容烟听到，好让萧厌难堪般。这会儿，萧蓉的视线才移到慕容烟脸上，“这位就是拿了玉佩的中原女娘了？”

言罢，萧蓉频频摇头，似有惋惜之色，“可惜啊可惜，大燕好歹是礼仪之邦，竟养出贼人来。你说巧不巧，贼人哪都不去，偏去你苍狼旗。哦~我懂了，阿厌你留着贼人，是不是就为了这一百车牧草。还是你就是喜欢野蛮的东西，和人。。。”

萧蓉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慕容烟倒是没被她后面的话激到，反是那句礼仪之邦，慕容烟强忍着才没笑出来，玄月部人人都恨燕人入骨，这位特勤，似格外喜爱大燕之物。反常的不止是她，还有萧厌。她竟不辩解一分一毫。

“想当初，你不满阿娘的旨意，非要离开玄月部，还说什么？我想想。。。哦，你说，就算死，也不会接受玄月部的施舍。”

谈此，萧蓉忍不住笑出声，“这才几年，你抢来的牧场就养活不了那群人了？为了一百车牧草，都舍得交人了？我的好妹妹，但凡你少跟畜生待在一起，学点软话，在阿娘面前跪几天，哪用这么麻烦呢。”

话虽如此，可萧蓉的话里满是挑拨，她怎可能不知萧厌的性子！

慕容烟想起萧厌曾说过的话——我不是什么值得了解的人。所以，她究竟有什么过去，为何迅鹰旗的人仇视她？慕容烟忍不住蹙眉，望向主座上的女人。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中原的小女娘。怎么？你不信？还是你不敢相信，你选中的人，会为了一百车牧草放弃你。阿厌，你看看你，让人家小女娘寒心了。”

久久等不来萧厌的反驳，就是厌恶也很难看到，萧蓉忽地有些不爽。从进门的那刻，她就是为了看萧厌失控的场面。萧厌，注定是玄月部的罪人，她的身上带着罪恶与诅咒。萧蓉握着折扇的手紧了几分，冷笑一声。

“阿厌，都肯交人了，何故装清高呢？我可不记得，畜生会教你这种没用的东西呢。不过，你毕竟是我的亲妹妹，姐姐总不忍心看同为玄月部的族人受苦。这样，今夜，我迅鹰旗的大门打开，迎接想加入我们的。。。苍狼旗族人。”

香燃尽了，香炉不再飘过缕缕薄烟。萧厌终于开口，“说够了？人，我带到了。牧草，我现在就要。”

“没意思。。。”

萧蓉合上折扇，轻敲着自己左手，发出有律动的节奏。她向后一靠，睥睨着萧厌，女人靴上的雪化作一滩水泽，萧蓉再度蹙眉。萧厌站在她面前，就是令她厌恶的事。索性她又摇头，寂静的毡房唯有折扇敲击手心的声音。

“人，我见到了。牧草，就在外面。不过，阿厌，那天我的条件没说完你就走了，姐姐伤心了好久。不知是不是太久没见面，你我都生分了。还是，和畜生待久了，不愿和我们说话了？”

“畜生”二字反复在萧蓉口中咀嚼，慕容烟脑中闪过萧厌任由狼蹭她小腿的情景。

“我不仅要这个女人，我还要你整个苍狼旗的冬牧场，还有来年春牧场的一半。”

萧蓉眼底划过一抹戏谑，折扇被她放到一旁桌上，不出所料等来萧厌的拒绝。

“胃口太大的黄羊，最容易被狼咬死。”

萧厌语气淡淡，和平日一般无二。她又在诉说事实，她总能毫无感情地诉说事实，无论快乐的还是悲伤的，亦或是没有情绪的。

萧蓉大笑，笑声挤满毡房角角落落，“我的好妹妹，是今晚的风太大，将你的脑子吹坏了吗？”

她缓缓起身，手移到腰间刀柄处，眼底杀气涌现，“你现在，在我迅鹰旗。你猜猜看，一个背叛玄月部的特勤，阿娘会不会在意？你以为我在意你那麻雀大的地方？可笑。。。”

“萧厌，让诅咒和你一起死去吧，你，只会给玄月部带来灾难！这是天神的旨意！”

她声音陡然升高，话音一落，毡房冲入众多持刀之人，顷刻便围住了慕容烟与萧厌。

“阿厌，你真蠢。你忘记了，对于草原人来说，手中的刀就是第二条命。安心死去吧，我会为你照顾好那群没用的东西，让她们流入荒原，像当年的你一样。也许，她们也能像你一样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