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张慎言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堂下,通报官职姓名。”
朱国弼一看,张慎言这傢伙带著不善,没有再嘻嘻哈哈。
“钦差提督漕运、太子少傅、抚寧侯,朱国弼。”
张慎言问道:“既然是钦差提督漕运,为何不在淮安府的漕运衙门,为何又出现在应天?”
“这……”
朱国弼没法回答。
在太子没来之前,关於大明王朝继承人,曾经出现过爭执。
朱国弼,是支持福王的。
他是一路从淮安跑到福王身边,沿途陪同、护送福王至南京。
历书上正是因为这份定策之功,朱国弼得以晋爵保国公。
但如今登基的是太子朱慈烺,不是福王朱由崧。
总不能说,我朱国弼为了拥立福王继位,什么官职、任命、下去,统统都不在乎了,只想看著福王登基。
原本计划之中功劳,根本无法诉之於口。
后来,太子到了南京,想著凭藉资歷,在新皇帝面前再谋个一官半职,朱国弼就待在南京没走。
谁承想,被张慎言揪住了小辫子。
看朱国弼久久不语,张慎言催促道:“回话。”
“我这……”朱国弼哪有话可回。
“怎么,是哑巴了?还是想对抗朝廷,故意不答?”
这个问题,就有点要命了。
哑巴,肯定不是。
故意对抗朝廷,更不是。
朱国弼只好回答:“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本官换一个问法。”
张慎言贴心的改变了询问方式。
“敢问抚寧侯,你从淮安到南京,可有吏部的移文?”
“没有。”
“可有兵部的调令?”
“没有。”
“可有皇上的旨意或是太子殿下的令旨?”
“没有。”
张慎言眼眉一翻,“什么都没有,那你怎么敢擅离职守?”
“我没有擅离职守!”朱国弼说的很大声。
“那你就拿出能够证明你不是擅离职守的证据来!”
张慎言说的更大声。
朱国弼呆愣愣的,气势馁了下去,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