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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第2页)

“多亏了大师兄的医术高明,不然我也不能好得这么快。”秦景行温柔地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月光在她乌黑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长长的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美得让他移不开眼,轻声补充道,语气里满是感激。

玄黓闻言,立刻扬起下巴,脸上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神情:“那是当然!我大师兄可是天下第一的医修,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忍不住笑弯了眼,调侃道:“他那头可不是白秃的——常年钻研医术、炼制丹药,熬秃了头才换得这身本事呢。”

秦景行笑着摇摇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轻柔:“你怎么连大师兄也不放过?”

“那又怎样?”玄黓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语气里满是恃宠而骄的得意,“大师兄最疼我了,从小就护着我,就算我打趣他,他也不会生我的气。”

秦景行看着她这副眉眼弯弯、毫无顾忌的模样,无奈又好笑——明明知道她手段狠厉、性子跳脱,还爱捉弄人,可他偏偏就是喜欢得不行,喜欢她的鲜活,喜欢她的直白,喜欢她眼里有自己的模样。

秦景行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指腹划过乌黑柔软的发丝,将她耳边微微散乱的几缕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触到她温热的耳廓,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动,话锋顺势一转,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藏不住的期待:“对了,长公主府里的海棠都开了。红的像燃着的霞,粉的像飘着的雾,白的像落着的雪,一片连着一片铺在庭院里,风一吹,花瓣簌簌往下落,好看得很。你先前答应过我的,要去府里看花,什么时候有空来看?”

“海不海棠的不重要。”玄黓抬眼睨着他,见他气色平稳、眼底光泽温润,再无半分虚弱之态,心头的最后一丝担忧也散了,眼底又闪过一丝狡黠。她伸手勾住他的衣襟轻轻一扯,将人拉得离自己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语气暧昧:“但你刚才说不想摆弄我,我可是想‘玩’你的——你都依我?”

秦景行身子一僵,耳尖瞬间又红了。他沉默了片刻,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像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依你。明日……明日你到长公主府来找我,我把府里的人都支开,就我们两个,没人打扰。”

听到“明日”二字,玄黓眼睛瞬间亮了,像淬了漫天星光一般,熠熠生辉。她迅速把脸凑得更近,唇瓣几乎要擦过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后,带着细密的痒意:“等什么明日?今晚就去!夜黑风高,正好行事,谁也不会发现。”

秦景行像是被她这话烫到一般,猛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不是说……说跟我出宫会让舅母为难?你!你又骗我!”他红着眼睛指着她,语气又气又无奈,活像只被抢了食的委屈兔子,连肩膀都微微垮了下来,只差没耷拉着耳朵。

“话可不能这么说。”玄黓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故意晃了晃,鼻尖蹭着他的鼻尖,笑得狡黠,“我刚才说的可是‘若是跟你出宫’,才会连累师姐。可我没说要跟你一起走啊——等你出了宫,我自有办法溜出来,以我的身手,翻个宫墙还不是易如反掌?神不知鬼不觉的,谁能发现?”

她挑着眉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的挑衅:“再说了,宫里现在有谁比你修为高?就算真有人察觉异样,你还能护不住我?秦监正的本事,我可是信得过的。”

秦景行愣了愣,仔细想了想,随即摇头:“我师兄云峤的修为比我高,可他上月就闭关修炼了,不在宫里。”

“那除了你,又有谁比我修为高?”玄黓不依不饶地追问,指尖在他颈间轻轻打着转,带着几分慵懒的亲昵,眼神里满是笃定。

“皇后舅母……”秦景行下意识地答道。

“我师姐不算!”玄黓立刻打断他,语气笃定得不容置喙,“师姐最疼我了,从小就护着我,就算真知道我溜出去,也定是帮我瞒着,绝不会拆我的台,更不会为难我。”

秦景行认真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承认宫里确实没人能拦得住她。只是刚承认完,他的脸又红了,连忙避开她的目光,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几分羞赧:“长公主府人多眼杂,还有母亲留下的几个老嬷嬷盯着,做事素来仔细,你别在那里胡闹,万一被她们撞见……”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更大的决心,声音压得更低,“要不……随我去城外的别院?那里偏僻清静,平日里只有一个老仆打理庭院,绝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好耶!”玄黓立刻用力点头,兴奋地拍了下手,掌心相击的脆响在车厢里格外清晰,眼睛亮得像两颗坠入凡尘的星星,满是雀跃的光,“就去别院!你先回去等着我,凭我的本事,定能溜出来!你可一定要等我哦,不许先睡!更不许反悔!”

秦景行看着她这副眉飞色舞、恨不得立刻飞身而去的雀跃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指尖触到细腻的肌肤,语气里满是化不开的纵容:“我又不是你,老是骗人。上次在城门口,说走就走,连句话都没留,害我找了你好几天。这次可别又耍我,不然……”他故意顿住没说下去,但眼底的笑意早已出卖了他——即便她真的闹脾气,他也舍不得真的怪她。

“这次绝对不会!”她举起手保证,眼看着马车已经快出宫城,便连忙伸手推开车帘,夜风带着微凉的气息涌进来,拂动她的发梢,“我先下去了,你赶紧走,别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免得节外生枝。”

秦景行见状,迅速从袖中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黄纸——那是他亲手绘制的引路符,纸上用朱砂画着细密的引路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泛着温润的微光。他将黄纸递到她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叮嘱:“拿着这个,别走错了路。别院的位置和沿途的捷径都在符上记着,你注入一点灵力,跟着符文的指引走就行,绝不会出错。”

玄黓接过引路符,随手往宽大的袖子里一塞,动作干脆利落。不等秦景行再说什么叮嘱的话,她已经弯腰轻巧地跳下车——身形快而轻盈,像只在夜色中穿梭的灵活夜猫,落地时连半点声响都没有。站稳后,她回头冲秦景行摆了摆手,嘴角扬着明媚得晃眼的笑,转身就融进了宫墙下浓密的阴影里,不过眨眼间,就只剩一个模糊的背影。

她刚顺着墙根走没两步,身后突然传来秦景行带着几分犹豫的声音:“阿壬!”

玄黓停下脚步回头,见他从车帘后探出头来,月光洒在他泛红的脸颊上,连长长的睫毛都染着一层温柔的银辉,眼神里满是不确定的忐忑:“你……你真的会来吗?”

玄黓忍不住笑了,故意往前凑了两步,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几分轻浮的调笑:“你今夜这么勾人,别说翻几道宫墙,就算闯遍整个皇宫,我也肯定来见你。”

秦景行瞬间明白了她话里的深意,那点暧昧的暗示像火星子溅在心上,脸“唰”地一下又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尖。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马车,连车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下布料晃动的细碎痕迹。车夫见状,连忙扬鞭赶车,马鞭在空中划出清脆的响,马车轱辘滚滚远去,倒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玄黓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忍不住笑出声来,眉眼弯弯间满是藏不住的喜色。她转身轻快地溜进宫墙的阴影里,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端,裙摆扫过墙角的青草,留下一串无声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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