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扳指蹭了他胸前的肉。
有点痒,有点麻,大体来说被男人碰怪噁心的。
迟久又想起宾雅。
少女柔荑白嫩,什么也不做,只是抱抱他应该也是好的……
迟久停下脚步。
夜间的风一吹,他好受许多,眯著眸坐在石凳上。
这样好的夜……
迟久往后仰,倚著柱子,又想起宾雅。
宾雅最近来看他的次数少了。
她会婚嫁吗?
是嫁给卿秋,还是嫁给別的男人?
迟久知道卿秋不太可能。
卿家这样的一方望族,不会让继承人娶一个戏子。
他再过两年就能出去了。
卿秋说现在拘著他是因为他还小,做事浮躁,等过了十八岁就放他出去。
十八岁……
迟久想著,不管是真是假,都姑且当成真的来算。
他需要些念头活著。
卿秋有钱,若是等他十八,宾雅还是待嫁身……
他就去娶宾雅。
不生孩子,他大抵生不了孩子,也並不喜欢小孩。
“宾雅。”
他喃喃著心上人的名字,背靠著红柱,却幻想自己依偎在心上人的怀里。
直到一声口哨响起。
接著是放浪的调笑。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怎么衣服也不穿,专程跑过来给我们赏的吗?”
迟久瞬间清醒。
他站起身,乌长黑髮顺著雪白过瘦的肩垂落,遮住单薄的胸脯。
他生得阴柔,有些妖的漂亮。
刚哭过一场,眼尾泛著红,脸颊也有些发烫。
苍白的脸,朱红的唇。
不像男人,像刚从被窝底下钻出来,吸人精血的妖精。
调笑声渐渐弱了。
迟久后退一步,看著那群人朝自己逼近,风裹挟著酒气。
为首的穿著西装,文质彬彬,说神色轻佻。
“你是卿秋的房里人?身段还不错。”
说话时,眼神自上而下在迟久身上扫了一遍。
打量货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