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丧席冷清得多。
昨晚的哭喊与热闹都散了,只剩几个直系亲属在堂屋守着香火。
黑纱在晨风里轻轻摇,纸灰落在地砖上,被人踩过,散成灰白的印子。
陈知比往常来得更早。她熟悉这样的节奏——第一天的喧嚣过去,第二天往往空出更多缝隙,正适合安静地靠近一个人。
宋佳瑜今天穿了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大衣,头发没有特意打理,简单束在脑后。
她的手里拎着一只皮质的公文包,看起来像是随手从机场出来就可以去参加一个国际会议的模样。
和周围乡亲们随意的羽绒服、棉袄比起来,她像一笔突兀的黑色油彩。
她在灵位前安静地鞠躬,姿势笔直,动作简洁,没有中国式拖长的哭喊与絮叨,只是短短几秒,便退了出来。
她的表情平和,不失礼数,却显得疏离。
陈知站在角落,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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