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塔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迷宫。当哈利和塞德里克终于在火焰杯前相遇时,她的戒指突然传来一阵异常的温热——塞德里克的心跳加快了。
"你拿吧。"哈利喘着气说,额头上布满汗珠,"要不是你提醒我那只炸尾螺的位置"
"别傻了,"塞德里克摇摇头,灰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格外明亮,"是你先发现克鲁姆不对劲的。要不我们一起?"
哈利点点头,两人同时伸手握住奖杯的把手——
天旋地转间,维斯塔的戒指突然变得滚烫。她清晰地感受到塞德里克的心跳变得紊乱而惊恐。"塞德"她低声反复说着塞德的名字,戒指上的银光瞬间将她吞没,将她传送到塞德里克身边。
另一边,哈利重重摔在潮湿的墓地上,伤腿传来钻心的疼痛。塞德里克迅速起身,魔杖警惕地指向四周:"我们在哪儿?"
阴森的墓地中,高大的红豆杉后隐约可见一座小教堂的轮廓。塞德里克低头看着手中的三强杯:"有人告诉过你这奖杯是个门钥匙吗?"
"没有。"哈利抽出魔杖,声音因紧张而发紧,"这也是比赛的一部分?"
"不知道。"塞德里克的声音透着不安,"有人来了。"
一个矮小的身影抱着什么东西从坟墓间蹒跚而来。当他在大理石墓碑前站定时,哈利的伤疤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剧痛。他跪倒在地,听见头顶上方传来冷酷的声音:
"干掉碍事的。"
"阿瓦达索命!"
绿光射向塞德里克的瞬间,一道银光在墓地中炸裂——维斯塔的身影凭空出现,胸前的挂坠盒迸发出耀眼的银光。死咒与银光相撞产生的冲击波掀翻了附近的墓碑,维斯塔像断线的木偶般向后倒去。
"维斯塔!"塞德里克冲上前接住她瘫软的身体。
虫尾巴尖细的声音响起:"仇人的血"匕首寒光闪过,哈利痛苦的尖叫划破夜空。鲜血滴入沸腾的铜锅,液体中缓缓升起一个扭曲的人形。
"又一个布莱克,还有雷古勒斯的把戏。"复活的伏地魔眯起血红的眼睛,紫杉木魔杖指向昏迷的维斯塔,"但这次不会——"
"主人!仪式!"虫尾巴突然尖声提醒。铜锅里的魔药已沸腾,迸溅出绿色的火花。伏地魔犹豫了一瞬,转身走向坩埚,接着,透过眼前的白雾,坩埚中缓缓升起一个男人的黑色身形,又高又瘦,像一具骷髅。“给我穿衣。”那个冷酷、尖厉的声音在蒸气后面说。虫尾巴抽泣着、呻吟着,仍护着他的残臂,慌忙从地上抓起裹包袱的黑色长袍,站起来,用一只手把它套到他主人的头上。瘦男人跨出坩埚,眼睛盯着哈利……哈利看到了三年来经常在他噩梦中出现的面孔,比骷髅还要苍白,两只大眼睛红通通的,鼻子像蛇的鼻子一样扁平,鼻孔是两条细缝……伏地魔复活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塞德里克目睹了哈利与伏地魔的决斗。当闪回咒产生的金色光网笼罩墓地时,他敏锐地注意到火焰杯重新出现在墓碑旁。
"哈利!"他低声呼唤,向救世主使了个眼色。在食死徒们被闪回咒吸引注意力的瞬间,两人同时扑向火焰杯,塞德里克用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昏迷的维斯塔——
霍格沃茨的星空重新出现在头顶。塞德里克摔在草地上时仍紧抱着维斯塔,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手上的蔷薇纹不断渗出血液。
"他们回来了!"麦格教授的尖叫声惊醒了呆滞的人群。
哈利跪在一旁干呕,手臂上的伤口滴在火焰杯上:"伏地魔伏地魔回来了!他杀了杀了维斯塔"
斯内普像蝙蝠般从阴影中冲出,一瓶翡翠色魔药被他强硬地灌进维斯塔喉咙。"闭嘴,波特,她没死!她只是晕过去了。"他嘶声道,手指拂过维斯塔流血的手腕,"该死的维斯塔,布莱克家的血咒是这么用的吗?"
远处,赫敏抱着克鲁姆的外套挤过人群:"威克多尔醒了他说穆迪教授给他看了什么东西"
邓布利多弯腰拾起维斯塔掉落的挂坠盒,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所有人回城堡,"他的声音不容置疑,"伤者们需要到医疗翼治疗,他们需要空间。"
塞德里克始终没有松开抱着维斯塔的手,直到医疗翼的大门在他们面前重重关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斯内普如蝙蝠翅膀般展开的黑色袍角。
医疗翼的晨光透过纱帘,在维斯塔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斯内普站在床尾,黑袍如常地翻滚着,手中翡翠色的魔药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她什么时候能醒?"塞德里克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他整夜未合的双眼布满血丝,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却仍紧紧握着维斯塔的手,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如晨雾般消散。
斯内普用魔杖轻点维斯塔的手腕,蔷薇纹已经慢慢消散:"雷古勒斯虽然让罗齐尔家的诅咒变成武器,但同时也对维斯塔造成反噬的负担。但纹路快消失了,她今天应该就会醒了。"黑袍翻动间,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银质挂坠盒,“塞德里克,她开启录像功能了吗?”
“我不知道!当时绿光闪过,我只看见她挡在我身前……”塞德里克的声音突然哽住,那晚的场景如噩梦般在脑海中回放,“挂坠盒的银光几乎照亮了整个墓地。”
门被猛地推开,小天狼星大步走了进来,斗篷上的夜露滴落在地板上。"我刚从克劳奇老宅回来,"他直奔主题,"找到了确凿证据——小巴蒂还活着,这一整个学年他都在假装穆迪潜伏在霍格沃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