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塔擦干眼泪,墙上邓布利多的画像突然开口:"感人至深的告别。维斯塔,是时候看看那瓶打不开的试剂了。"
她颤抖的手指取出那瓶透明药剂,瓶塞突然化为银雾消散。在邓布利多的示意下,她将液体倒入冥想盆。银色记忆如潮水翻涌,她俯身扎进记忆漩涡——
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瘫坐在宝座般的椅子上,右手焦黑如炭。斯内普魔杖轻点那只残手,同时将金色药液灌入他口中。片刻后,邓布利多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要碰那枚戒指?"斯内普劈头质问,声音像淬毒的匕首,"上面的诅咒你心知肚明。"
桌上躺着裂开的冈特戒指,旁边是格兰芬多宝剑。
"我抵挡不住诱惑。"邓布利多苦笑。
"什么诱惑能让你这样的巫师失去理智?"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
"你能活着回来已是奇迹!"斯内普的黑色瞳孔收缩如针,"诅咒暂时封在这只手里,但最多一年"
"一年?"邓布利多端详着焦手,仿佛在研究某种新奇魔法道具,"足够了。"
"足够什么?让德拉科·马尔福完成他的谋杀任务?"斯内普讥讽地扯动嘴角,"那男孩被吓破了胆。"
"若他失败,伏地魔自然会派你接手。"邓布利多蓝眼睛直视斯内普,"我要你发誓,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保护霍格沃茨的学生。"
斯内普的下颌线条绷紧,最终僵硬地点头。
"很好。现在说说我的死——必须由你亲手完成。"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福克斯啃食墨鱼骨的咔咔声。
"现在动手?"斯内普声音里淬着冰碴,"还是等你写好墓志铭?"
"时机未到。"邓布利多望向窗外,"等德拉科尝试失败后你知道,我不愿那孩子的灵魂被彻底玷污。"
"那我的灵魂呢?"斯内普突然爆发,"你考虑过吗?"
"帮助老人免除痛苦不会玷污灵魂。"邓布利多轻声说,"比起被狼人或贝拉特里克斯折磨致死,我宁愿要个痛快。"
暮色笼罩着空旷的城堡场地,邓布利多与斯内普并肩而行,脚步声在碎石小径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最近晚上都在给波特关禁闭吧,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反射着最后一缕天光,"照这个趋势,他的禁闭时间怕是要超过自由活动的时间了。"
"活脱脱是他父亲的翻版——"
"外表或许如此,"邓布利多轻抚着焦黑的右手,"但骨子里继承了他母亲的品质。我单独指导他,是因为有些信息必须传递。"
"信息?"斯内普的嘴唇扭曲成讥讽的弧度,"你信任那个男孩却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