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韩绮拉着阮茵茵走出灶房,往她鼓鼓的钱袋里塞了一个红包,“压岁钱。”
阮茵茵笑弯一双眼,掏出早已备好的钑花香囊,系在她的裙带上,“投桃报李。”
韩绮莞尔,掐住妹妹的脸蛋,告诉自己,姊妹是要娇养的,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茵茵和姐姐。好在自己积蓄丰厚,人又适合经商,等在镇上盘下店面,她就着手发家致富,正好妹妹是个小江湖,还能帮她打下手。
正所谓姐妹齐心,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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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饺子,韩绮非要给阮茵茵嘴里塞一口年糕,“年年高,发大财,快吃下。”
阮茵茵吃的肚皮撑撑,勉强咽下,“照姐姐这般投喂,我会变圆的。”
韩绮可是风月的浪子,闻言特意将阮茵茵提溜起来面对自己,伸手往她腰上探,双手一掐箍在掌心,“啧,不盈一握,离圆乎还早呢。”
说着,又在妹妹腰上摩挲起来。
阮茵茵痒肉敏感,一碰就破功,倒在床上扭动起来,发生银铃的笑声。
韩绮暗叹妹妹生了一副好身段,很怕养久了,会舍不得送她出嫁。不过凡事讲究缘,缘分到了,顺其自然,没必要透支焦郁。
夜里,姐妹二人躺在一张床上,别看茅舍简陋,但内饰一应俱全,连木床都是黑酸枝的。
“姐,隔壁家的婶婶是独居吗?”
“听说有个逆子,不常回来,回来就张嘴要钱。”
阮茵茵枕着一只手臂,面朝韩绮,“那真的是逆子。初三我想做菜包饭,叫上隔壁的婶婶一起吧。”
还是孤女时,她时常受到镇上的老人照拂,如今能帮衬一下老人,也是行善。
“好啊,但菜包饭里,得加铜钱。”
“啊?”
“寓意日进斗金。”
二姐是钻钱眼子里了,阮茵茵努努鼻子,默许了这种做法,大过年的开怀就好。
沉沉夜色,韩绮为妹妹拉好被子,开始同她计划想要盘下一家门店的事宜,“我有妆品上的门路,咱们先开一家胭脂铺试试。”
“好。”
“你做老板娘。”
阮茵茵也是个财迷,一听能做老板娘,乐开了花,“好呀,跟着二姐吃香喝辣,还能做女掌柜,真不错。”
韩绮欣然,揉了揉她的头,她不会让姊妹觉得自己做错了选择,人脉、财力、经验,她统统拥有,不输任何人。
“茵茵,你想阿姐吗?”
“想。“”””
“还想谁?”
“季前辈。”
一个短暂的相处了几日的老人,在阮茵茵心里留下了丝丝暖意。
“还有呢?”
阮茵茵眼前闪过贺斐之或是矜冷或是温柔的模样,她翻身趴在床上,歪头看向纸糊的窗,“其他的人,都不会让我那么惦念了。”
“姐姐呢,除了阿姐,可还有其他惦念的人?”
韩绮默然,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想起大理寺烛灯前的那抹朗阔身影,时而玩世不恭,时而正气凛然,散漫又严谨,很是矛盾的一个男子。
“有啊,我很想念昔日那些红颜知己。”
阮茵茵闷闷地笑了,点点感慨。
翌日一早,阮茵茵像曾经的无数个白昼那般,背上篓筐去往山上采野菜,顺便割些草药回来。
与梅许相处的时日里,她学到了不少真本事,虽达不到郎中的水准,也能适时地治病救人。想起梅许,她多少有些愧疚,也不知段崇显那边找到那女子了么,又将那女子的音尘告知给梅许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