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菀点头:“可能是快生理期了,经期综合征吧,包房太闷了,有点不舒服,出来透透气。”
戏台上,越剧小生访到妻了,丝竹收尾,小生挑帘子回了扮戏房。
钱季驰凭栏,只盯着美人瞧,耳畔起了锣音,花脸挑帘子走出来,鼓点子急一阵,密一阵,他觉得吵,问:“阿菀,愿不愿跟我走?”
谈菀敛眉,眼神里露出疑惑,问:“去哪儿?”
钱季驰拽住她的手腕,只把人往楼下带:“去了你就知道了。”
北固楼对于钱季驰来说可谓是熟门熟路,除了应酬常来之外,他还与这家酒楼的沈老板是故交。
两人下了楼梯,向东走,一楼的最里间有几间厢房是专门接待贵宾的茶室。
钱季驰亮出SVIP卡,问服务员开了间茶室。
茶室门开后,钱季驰又对服务员说:“麻烦拿杯红糖水过来,还要一瓶橄榄油。”
服务员走后,钱季驰将茶室的空调开成通风模式,又将板棂窗推开道缝,她对谈菀说:“这里安静,你不舒服,刚好先休息会儿。”
谈菀看着钱季驰,身体的不适使她整个人想吐又吐不出来,只能点点头:“也行,谢谢你,季驰。”
不一会儿,服务员送来了钱季驰要的红糖水和橄榄油,顺便再为贵客点上一炉沉水香。
谈菀喝了红糖水,杯子不过刚落盘,她整个人便被钱季驰摁坐在了绿丝绒沙发上。
“钱季驰!你干嘛?”
挣扎无用,谈菀坐在沙发上,钱季驰站在她身前,屈一条腿扣在她双腿上,把她禁锢的死死的。
又腾出手来解开她旗袍上的盘扣,一颗又一颗,白玉扣子,如珠落玉盘,全部散开。
单手把衣服向下拉,让整个肩膀露在外头。
再拔下香扇玉簪。发丝倾斜而下。
“钱季驰,你干嘛?放开我。”
“听话,别动!”钱季驰扣住谈菀。
橄榄油倒在掌心,挫热后,他的大掌贴在了谈菀的双肩上。
他不是在非礼他,是在帮她。
来回搓动两下,肩部肌肤被橄榄油润泽,钱季驰拿着香扇簪顺着肩部筋脉不断向下刮去。
一下又一下。
不过三两下,肩膀处已经刮出乌红的血痧来。
美人香肩外露,肩头挂着一道道血痧,头发半遮半露,更加让人想入非非。
像是民国时的闺秀小姐,被无赖军阀头子劫持,做了些说不得的凌虐事。
但于谈菀而言,却顿觉无比松快,呕吐感随着出痧烟消云散。
毕竟是一起生活过十年的人,她身上有什么毛病,她清清楚楚。
当年除了学推拿外,钱季驰还请教过老中医学习过刮痧。
曾经她生理期的前几天,他都会给她刮痧来应对不适。
刮完肩膀,钱季驰又将谈菀的衣袖向上撸起,橄榄油抹在小臂上,他为她刮开心包经。
玉簪一点点的刮在小臂上,他知道她吃几分力,又刮又揉,揉完再推,推完再按,眼见小臂上浸出的乌红血痧较之肩背更甚。
谈菀的腕子上戴了只翡翠镯,配上道道红痧,像一团火,急不可待的要从这片翠绿里烧出来。
火烧完了,痧也刮完了,沉水香的气味将两人的衣裳浸了个够,谈菀将衣服牵至归位:“谢谢你,季驰。”
说完再抬头看他,却见出力的那个人额角上挂了一串汗珠。
钱季驰拧了热毛巾擦手:“不客气,有不舒服需要及时去医院,别死扛。”
谈菀接过毛巾,心下柔软起来,她对钱季驰讲:“你额头都是汗,我帮你擦擦吧。”
“好。”钱季驰屈腿矮了下来,谈菀为他擦汗。
外间的门突然响了两下,只听见有人喊:“阿菀,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