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液体已经干涸,陈让仿佛是个丧失灵魂的木偶。
他不能动弹,身上全是尿。骚味,脖子那里根本不敢动弹,一动弹,小小的刺就会扎入皮肤,疼痛顺着神经末梢往上攀沿,给予陈让无尽的清醒。
突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陈让的身体陡然僵硬了起来。
随着下楼的声音,燕云渡的脚步声停留在了他的床边。
燕云渡忽然笑了,那笑声如同擂鼓般电击在陈让敏感的神经上,陈让抿着唇,一言不发。
“让让真不知羞。”
燕云渡一点也不嫌弃,反而越过了湿哒哒的地面,用手按着已经干煸的小腹,逐渐往下,重重一捏,陈让闷哼一声,“这么大了,还尿裤子呢。”
陈让不说话,只是抿着唇,黑色的布料蒙着眼睛,他无法想象此刻的自己是有多狼狈不堪,这么呈现在燕云渡的面前,而且燕云渡还是罪魁祸首。
“我给你切的水果,怎么不吃?”
燕云渡翻身上了这张又硬又小的床,他把陈让抱在怀中,另外一只手摸着他的小腹,好似在怀念着什么,“是不喜欢?”
燕云渡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可是陈让依旧是一言不发。
兴许是觉得无趣了,先前还带着欢快笑意的燕云渡,此刻一下子沉下了脸。
陈让的脸颊上先是一阵麻,紧接着,火辣辣的疼痛像是如潮水般涌上来,瞬间弥漫过半边脸颊。
他被打得偏过头去,耳朵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振翅,视觉一片漆黑,但他感觉自己得身体似乎都在发晃,嘴角似乎破了,他尝到了一丝丝淡淡的血腥味。
在陈让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巴掌印。
“为什么不回答我?”
燕云渡冷冷道:“难道你还在想江喻?”
“你为什么不吃我给你切的水果?”
“你为什么要忤逆我?”
“你不是最爱我的吗?”
陈让被打的脑子嗡嗡作响,此刻的他根本听不清燕云渡在讲什么,脸上的疼痛让他都失了心神。
“哦,我知道了。”
燕云渡翻身,用力地拽住那根铁链,陈让的手被抬高。
“呜——疼!”
双手似乎要分解的疼痛让陈让骤然喊出声。
燕云渡撕开他的衣服,纽扣层层崩开,陈让被地下室的冷空气冻得发抖,他缓缓地扭过了头,还没有从剧痛中缓过神,他不知道燕云渡想要干什么。
燕云渡咧嘴嘴角,手抚摸他又鼓起的地方,然后——
(反正就是按的意思)
陈让察觉到他的意图,疯狂地扭动着身子,但下一秒——
脖子上的剧痛让他停止了动作,只见脖子上项圈的另外一头握在燕云渡的手中。
燕云渡看着陈让的动作,头歪了歪,露出人人畜无害的笑容,随即一拽手中的项圈链条,尖锐的刺齐刷刷地刺入陈让的脖子,血如瀑布般血流如初。
就在这时,陈让的神智达到了顶峰的时刻,先前的那濒临崩溃的感觉又蜂拥而至。
陈让听见了录像和拍照的声音。
“不,不要——”
陈让的指尖蜷缩着,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着白。
“这么漂亮的一幕,你说,我如果放在网上会怎么样?”
视频中的陈让,大开衣裳,仰起头如濒死的天鹅,水花四溅,甚至飞溅在了镜头的面前。
“求你,不要……”
陈让先是啜泣着,他的手攥着燕云渡后背的衣裳,不断地摇头,后来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