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
又不是她一定要上赶着求他睡她的!
又不是她一定要求着他认下艾莎的!
她才不稀罕他的钱!
他就该被肯尼亚的枪打死!
哦,不对。
这个好像有点太过分了——
毕竟,他也是为了去找她才差点死在那里。
扔走了那些东西,罗心蓓的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她放慢了脚步,擦着眼泪离开长廊。
脚步在客厅时,停下了,罗心蓓看向了曼迪。
曼迪的眼睛也红红的。
罗心蓓抽噎几下:“你怎么了?”
被突然问起自己,曼迪愣了一下。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慢慢回过神。
“没什么。”曼迪也吸了吸鼻子。
她抹了两下眼睛,赶忙擦干了岛台上的水渍。
“夫人。”曼迪抬起头,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罗心蓓哭成一团的脸庞,“你怎么了?”
嘴巴瘪了几下,罗心蓓又委屈吸了吸鼻子。
她擦了一下眼泪。
“没什么。”
她转身回到了楼上。
讨厌纽约。
谁稀罕他是不是姓布莱迪。
她宁愿待在洛杉矶,一辈子就平平淡淡的。
她只要艾莎。
晚上哭了好久,在第二天起床时眼睛肿得难受。
手接起水龙头中的一捧清水,罗心蓓把脸埋进了冷水中。
冰冰凉凉的水缓解着眼睛的干涩,罗心蓓直起身子,她看向了镜子。
一整晚过去,脖子上和胸前的几处吻痕彻底浮现在皮肤上,红彤彤的,像被烙铁烙烫后留下的印记。
想起昨晚他因为她的拒绝而不耐烦的模样,罗心蓓又委屈起来。
混蛋。
她又没打算当什么给富豪生了孩子的女人。
女佣在上午7点就准时来到了家中,她们贯彻执行着雇主的要求:安静到像不存在一样。
于是她们只负责安静地做出早餐或者去打扫,对于客厅中那两个女人之间的争吵,她们简直像耳朵中堵了两块棉花似的连看都不看一眼,只管干着手中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