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墨雨傻了眼:“不行!绝不能叫这个负心汉吃我们家大公子的豆腐!”
郑太医:“那你想个其他办法,反正我是没办法了。”
墨雨气道:“你这庸医!”
郑太医麻溜地收拾药箱:“嘿,你这小奴才,血口喷人,我劝你赶紧把貂油、热水都备好,你们大公子今晚头一遭,还碰上秦世子这等憋了二十年的童男子,有的他受的。”
秦骁:“……”
墨雨:“我杀了你!!!”
郑太医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墨雨追了两步没追上,只能叫外头的下人守好院门不得有闪失,回来匆匆关上屋门和窗户,生怕大公子的气味散出去引发躁乱,再越过屏风回到内间——
祝观瑜已经蹭得衣衫不整,雪白的肩头露了出来,眼神迷蒙轻声哼哼着仰头索吻:“阿骁……亲亲我……”
秦骁已经忍得双目发红,在乾坤本能的吸引和心上人主动求欢的双重诱惑下,他努力想要抵抗,可还是忍不住低下头——
墨雨疯狂大叫:“啊啊啊!不准亲!不准亲!我撕烂你的嘴!”
秦骁勉强偏过脸,下一刻祝观瑜花瓣一样柔嫩的嫣红嘴唇印在了他颊边,那湿湿热热柔软娇嫩的触感,让他心头猛地一颤,霎时回想起无数缠绵悱恻的画面和销魂蚀骨的快乐。
他喘了两口气,努力压制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感觉,祝观瑜却偏不遂他的愿,软绵绵像面团子一样粘上来,身子一下一下蹭着他,手也从他衣裳摸进去。
秦骁有点儿狼狈,搂着他哄了两句:“别着急,等一等。”
而后回头吩咐墨雨:“去拿貂油。”
墨雨气得哇哇大叫:“你敢碰大公子我跟你拼命!呸!负心汉!伪君子!还说什么要帮我们!你就是想要趁人之危!”
“我要趁人之危,还用等到现在?”祝观瑜神志不清,乱动得厉害,秦骁实在忍不住了,翻身将他压到床上,一把拉下了床帐,“早在第二次去盘州时,我就每夜都和他睡在一起,没有碰他是担心他的身子!”
晴天霹雳,墨雨整个人都傻了,而帐中一阵急促的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大公子绵软的唤声低低响起:“阿骁……我好想你,抱抱我……”
墨雨忽而鼻子一酸。
负心汉!负心汉!
我的大公子你怎么这么傻?他辜负了你的心意,你还这样想着他?
他在心里骂了一万句,可最后也只能心酸地想,算了,反正大公子中意他,就叫大公子如愿以偿罢。
不多时,一个小白瓷罐塞进了床帐里。
秦骁的左手小臂虽然还夹着夹板,但是养了一个月,已经能使些力气,他拧开白瓷小罐,将它轻轻搁在床头,里头满满的油润脂膏晶莹剔透。
……
五更天。
深秋的天光亮得晚,这会儿夜幕是静谧的深蓝色,一轮即将西沉的半圆月挂在空中,点点星光隐约可见。
帐中,床头的白瓷罐倒在一边,已经空了,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欲望气味,外头的蜡烛烧了一整夜,流出的烛泪已经积满了烛台。
祝观瑜就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身上是从未有过的,彻底发泄后的松快,好像每一寸皮肤都舒展开来,骨头缝里都透出完全放松的慵懒。
身后还贴着一个结实的胸膛,熟悉的气味源源不断包裹着他,是秦骁。
昨夜他只是不甚清醒,但并没认错人,也没有失忆,断断续续的画面仍留在脑海中。
紧紧握着他的腰的修长大手,压在他身上的,结实的胸膛。
还有在两腿中间的,劲瘦的腰和一收一缩的腹肌。
再往下……
想到那个画面,祝观瑜的面颊犹如火烧。
第32章
昨晚他们就那样缠绵了一整夜。
祝观瑜捂住了通红的脸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