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怎么说呢,就是感觉这里更自由,更随意,没有紧巴巴的束缚感。烧鹧鸪也很好吃。”玛丽从一楼长条餐桌上拿起一小盘切分好正在滋滋冒油的鹧鸪腿学着周围人的样子就地解决。这让她久违的想起了朗博恩,不是别的,主要是狩猎日的那道烤松鸡。
说话间,宴会的主人从二楼下来,开始绕着圈问候一楼新进来的客人们。不少人都放下餐盘,好奇的看过去。
“哇,那就是梅森夫人的未婚夫吗?”玛丽把吃完的餐盘递给女仆,擦了擦嘴角。“唔,梅森夫人还是那样明艳动人,她的未婚夫也不差,虽然看起来略微老
了点,但总算还在风流倜傥的范围内。”
海瑟尔被她一本正经的评价逗得偷笑起来:“你懂什么风流倜傥啊,小姑娘。不如我们待会去找找维克多夫人的七个儿子,长长见识。”
玛丽无奈的看着姨妈:“对异性的审美是与生俱来的天性。”她难得再咬文嚼字的掉书袋,海瑟尔彻底忍不住笑出声来。
“劳伦斯夫人,您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希望今天的宴会合您心意。”是梅森夫人挽着她的未婚夫转过来了,海瑟尔刚刚光顾着说话一时没察觉。
她赶快换上得体的社交笑容:“梅森夫人,晚上好,抱歉,我实在太喜欢这里的氛围了。”海瑟尔转向旁边那位莫名给人感觉两眼放光的男士:“这位是您的未婚夫吧?”
玛德琳偷偷用右手用力掐了一下男人,面不改色的说:“没错,这是霍华德克劳福德先生。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劳伦斯夫人和玛丽贝内特小姐。”
男人面部扭曲的和海瑟尔还有玛丽分别见了礼。
“克劳福德先生,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耳熟。”海瑟尔在想这是不是运河公司那个克劳福德。
克劳福德优雅的稍稍前倾:“想必劳伦斯夫人家里有些参与伯明翰利物浦运河投资的亲戚,我恰好是伯明翰公司的管理人。”
“原来如此,确实是这个原因。”
满足了好奇心,海瑟尔就转头和梅森夫人继续寒暄起来。克劳福德虽然是运河公司的老板,可是这件事她完全交给了达西先生,懒得趁机结交克劳福德以谋取利益。
梅森夫人还要去和其他宾客打招呼,没说几句话就告辞了。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个克劳福德先生还再次回头看了海瑟尔一眼,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海瑟尔暗暗警惕,虽然她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会让梅森夫人这样的大美女的未婚夫一见钟情,不过达西先生曾经提到过这人传闻中有十个非婚生子,因此她总觉得这位先生不是什么善茬。
“你一定要这样明目张胆的打量人家吗?”玛德琳亲昵的贴近克劳福德的耳朵,在周围人善意的打趣中熟练的红了脸。
“抱歉,亲爱的,我真的太好奇什么人能让我们公爵阁下这样费尽心思了。”克劳福德体贴的拿走未婚妻的酒杯,给她换了一杯柠檬水。
“哦,是吗,今天你也邀请了那位阁下吧?如果让他看见的话,我真担心你会有什么不太美好的下场呢。”
“不用太担心,我亲爱的未婚妻,我和兰开斯特认识了三十几年,他就算是块石头也对我有几分情谊的。倒是你,”克劳福德微微低头凑近玛德琳的发顶:“亲爱的,你这样安插间谍算计劳伦斯夫人,真的不怕进去和你前夫做邻居吗?”
玛德琳一把甩开他的手:“我没有算计她,我难道不能真心和某个人结交吗?”
克劳福德毫不生气的伸手把她重新揽回来,对周围看过来的人点头微笑。
重返伦敦16
海瑟尔上到二楼稍微转了一下,就找到了在女帽店结识的那位维克多太太。
她果然是社交群体的中心,身边围着五六位和她打扮相似的太太们,正在窗边激情四射的讨论着什么,引得附近牌桌上的另一位太太一心二用,伸着脖子参与她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