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沈砚舟顿了顿,下定决心:“给我去查沈默中。”
不管其他人刻意引导也好,还是背后的人就是他,都得查。
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
将事情一一交代完,沈砚舟关起门专心养伤。
纪攸宁课也不去上了,成天跟在他后面,如同小五那只小尾巴,甚至比小五还要缠得紧,恨不得牙都他来刷。
“宁宁。”沈砚舟叹口气,“我左手还能动。”
纪攸宁这才打消给他亲自刷牙的念头,默默站旁边等着,洗脸的时候,眼疾手快拿过毛巾沾了水拧拧干,递过去。
沈砚舟这回没接,只把脸往他面前凑了凑。
温热的湿毛巾随后覆下来,像对待名贵瓷器一般给他擦。
洗漱完,出去换药更甚。
哪怕之前那样说了,纪攸宁依然跨不过心里那道坎儿内疚着,可能要到他的手痊愈,又或者更久。
沈砚舟盯着那张始终紧抿的唇,长吸口气,主动提及:“楚知遥被关进看守所了。”
纪攸宁手一顿,用棉签蘸取药膏,轻轻点涂在他掌心那道伤口上。
沈砚舟蜷了下小手指,继续道:“罪名是杀人未遂,他对自己的行为也供认不讳,说是你毁了他的前途,所以才恼羞成怒。”
跟着话又一转,“可你不觉得一切太过顺利了么。”
纪攸宁抬头眨眨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推着他。”沈砚舟直接跟他挑明,“甚至你们再次遇上,都有可能是别人故意安排,他们真正的目标,其实是我。”
纪攸宁不理解:“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楚知遥是赵家二少爷的情人,而我跟赵家二少爷,有仇。”沈砚舟伸出左手食指轻抵了下他的额头,“忘了?”
经他提醒,纪攸宁倒是想起了宴会上故意绊倒他的那个男人,所以——“是赵家二少爷叫他干的?”
肯定脱不了干系。
沈砚舟毫无心理负担地点点头。
“他太坏了!不怕遭报应么!”纪攸宁不会骂人,憋半天只憋出这两句。
“放心,他现在是时候没到。等时候一到,这报应啊一茬接一茬就来了。”沈砚舟转而揉了他两把额发,又捏了捏他的脸,“根本不是宁宁的错,以后可不许瘪着嘴了。”
“好。”
纪攸宁继续瘪着嘴。
沈砚舟摇头失笑,视线落向手心那道丑陋的伤口,眼眸微转,“宁宁怎么办啊,我的手不漂亮了。”
“漂亮的。”纪攸宁连忙急声道:“等伤口结痂就好了。”
“结痂就有疤了。”
“我听说有祛疤膏。”
“那也要好久才能消……”沈砚舟转而单手捧着他的脸问:“要是我的手不那么漂亮了,宁宁还喜欢么?”
纪攸宁低头望向他手心里那道伤口,重重点头,“你别担心,不会不漂亮的,我每天都给你涂药。”
沈砚舟笑着扬起嘴角,又凑近了些:“宁宁的意思,不管漂亮还是丑,只要是我的手都喜欢,对不对?”
纪攸宁又要点头,点一半好像哪里不对劲。
还没等想明白,脸就被人捧着抬起,一张俊脸突然在眼前放大。
沈砚舟蹭着他鼻尖,近乎撒娇:“手有点疼了,宁宁给我止止疼吧。”
听他喊疼,纪攸宁慌忙收紧给他上药的棉签,“我去找找还有没有其他药。”
沈砚舟:“不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