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脸的手缓缓往下挪,拇指不轻不重压到唇瓣上,“宁宁亲亲我,比药还管用。”
脸颊一瞬奇烫无比。
纪攸宁从没听过这样的话。
亲一亲比药还管用?这不是唬人嘛。
“沈哥骗……”
面前忽然闪过小的时候去鹤青哥家玩儿,鹤青哥爸爸腿摔折了,在院里缠着婶婶要亲亲抱抱。
也是这样,说亲一亲就好了。
他盯着近在眼前的唇珠,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声音愈发地小:“真的亲了,就不疼了?”
沈砚舟笑盈盈地,“当然。”
话落,面前的人便慢慢倾身靠近。
他顺势松开抵在唇间的手指。下一秒,人捧起他受伤的掌心,低头在伤口旁轻啄了一下。
沈砚舟:“……”
纪攸宁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激动地问:“怎么样?”
沈砚舟:好了,但没全好。
他吸口气,故意将嘴角咬出一个印子,又凑过去,“嘴也疼。”
纪攸宁完全没将前后几句话联系在一起,耿直道:“你刚刚自己咬的。”
屋内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沈砚舟依旧道:“嘴疼,要宁宁也亲一下~”
纪攸宁登时又闹了个脸红。
他脑子转得是慢了点,又不是不转,沈哥这分明是……分明哄他跟自己亲嘴。
“宁宁~~~”
沈砚舟拽下脸皮丢开。
正要去蹭他鼻尖,一双手突然抱住脸,那声拖长的调子还没来得及收个尾,就被柔软的唇一下堵住。
呼吸交融,白净的鼻尖悄然浸出一层细密的汗,投在眼睑下方的两扇鸦睫也在高频颤动。
沈砚舟耸动着干渴的咽喉。
刚翕动唇,人很快松开偏过身。
“亲了,好…点了么。”纪攸宁转头盯着沙发上两只目光灼灼的布朗熊,藏在黑发下的耳朵都好似要被烫熟。
沈砚舟抿了抿唇,反客为主扣住他后脑勺,亲了上去。
药,要一点一点慢慢深入涂抹,多次厚涂加大药效,好的才快。
搭在他胸前的手指无意识蜷起。
不比蜻蜓点水的那一下,纪攸宁突然像是掉进海里,肺里的空气极速挤压排空,脑袋晕乎乎的,眼睛也要睁不开了。
唯一有感知的就是嘴巴。
吮地麻麻的。
“沈……沈哥……”
呜呜咽咽,好不容易漏出的几个音很快又被吞了。
期间,也不知谁的手机响了。
纪攸宁无措地想要推开人,刚得了喘息,转眼又被人吃了进去。
“手机。”他急急忙忙道:“手机响了。”
“不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