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遥终于从傻笑中回神,开口问了件正事,“中分头那帮人,现在还堵在校门口吗?”
“不会。”谢一舟说:“现在是他们的睡觉时间。”
“前不良少年,真有经验。”符遥笑起来,“说起来,你昨晚一晚上不回家没关系吗?”
“你都说我是不良少年了,能有什么关系?”谢一舟漫不经心地回她,拧住刹车把,长腿往地面一点。
“……”符遥才发现她们已经到了一中校门口。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
“我走了。”符遥在心中感叹一句,脚落到地面上,回头看他。
“嗯。”谢一舟应了一声。
“你……”符遥顿在原地,揪着书包带子,过了半天才开口,“周末也别忘了背英语单词。”
别忘了给我发消息。
因为,见不到你的每一天,我都会很想很想你。
“……”
谢一舟沉默地看她一眼,明明戴着鸭舌帽,看不清他眼底神色,却意外让人感觉他心情不错,“好。”
符遥得到许诺,心满意足地跟他挥手告别,步伐轻快地走进校园。
谢一舟手搭在车把上。
看符遥一路上若无其事地回了三次头。
直到那道纤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女生宿舍门口。
谢一舟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了一下。
屏幕没亮,估计昨晚就已经电量告罄。
他调转车头,往回家的方向。
这个点,估计吴艳女士刚下夜班,他现在赶回去,还能装作是出门买早餐。
他们家住沿海的别墅区,里头装潢是当年陈轻鸿拿着图纸,叫工人来一点一点亲手打造。
后来离婚时,这栋别墅和贷款都划给了吴艳,陈轻鸿一天没来住过。
谢一舟把钥匙插进孔里的瞬间就觉得不对劲。
门没锁,轻易就开了。
客厅里窗帘拉着,推门的刹那,像有无数细小尘埃飞起来,嗡嗡嗡地涌向他。
女人坐在实木沙发上,手撑着额头,听到声响,很是疲惫地朝门口方向抬起头。
一夜未睡的眼里,满是红血丝,就这么直勾勾地瞧着他。
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昨晚跟人换班,回家发现你不在,打了你几十个电话,你一个没接。”吴艳面无表情开口:“你去哪了?”
谢一舟没说话,回身把门带上,换了拖鞋走过来,把打包好的粉饺和银耳羹放在桌上。
“你不用跟我来糖衣炮弹这一套。”吴艳冷笑一声,心头火起,看也不看就把那袋东西打翻在地,“我打电话给林思宇,打电话给你们曾班主任,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去向。你已经快成年了,你觉得你这样做是负责任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