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桥便不再刻意忍耐,“舒服……舒服的。”
室内冷气充足,两人却好似正在经受烈火炙烤,汗水不断蒸发,水汽漂浮在空气中,又被呼吸卷进肺腑。潮湿闷热的空间,香熏的气味也变得黏腻。
夏明桥感觉有火苗沿着背脊一路蹿动,舔舐过每一处骨缝,陌生又强烈的热度蔓延全身,由内而外,融化他的意志和□□。
“符、符琢。”夏明桥发着抖,大腿内侧的肉都紧绷起来,脚趾勾乱了床单,“慢点,慢点……”
符琢的嘴唇在动,但夏明桥听不清,晕乎乎地猜测是拒绝的话,因为世界摇晃得更加厉害。之后叫停也未果,夏明桥无可奈何地任由他胡闹到半夜,最终在浴缸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符琢亢奋得睡不着,借着昏暗的床头灯,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的人熟睡,偶尔珍惜地亲一亲蹭一蹭,被幸福的浪潮吞没。直到晨光熹微,他才困倦地闭上眼。
夏明桥太累了,生物钟醒来又睡去,后来实在渴得不行,睡眼惺忪地起床喝水,他倚着导台,努力忽视身体的不适感。
折回卧室正巧接到夏宛澄的电话,问他要不要回家吃午饭。
夏明桥走到窗边,小声说:“你们吃吧,我晚饭再回。”
夏宛澄沉默数秒,语气有几分古怪的僵硬,“好。宝贝多喝点水。”
夏明桥还没完全清醒,当做是日常的关心,自然地应下。他钻进被窝,被迷迷糊糊的符琢搂紧,“几点了?”
夏明桥说:“还早,睡吧。”
“你饿不饿?”
“我不饿,你呢?”
“我也不饿。”符琢的手放在他后腰上,“痛不痛?”
夏明桥看他眼睛都没睁开,有些想笑,“没什么事,放心吧,你再不睡真得起来了。”
除了耳后的吻痕和手腕内侧的牙印,符琢没在夏明桥身上显眼的地方留下什么痕迹,不显眼的地方倒是挺多,有部分颜色深重,单拎出来看很像遭受了暴力。
符琢懊恼不已,“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轻轻的。”
“没关系,我的体质问题,容易淤青,只是看起来吓人,其实一点都不疼。”夏明桥帮他梳理睡乱的头发,摸到他柔软的耳垂,“我昨天给你的礼物,现在帮你戴上好不好?”
夏明桥用上次去海岛买的黑珍珠做了一对耳钉,考虑到符琢有三个耳洞,还另外打了一只尺寸较小一些的耳骨钉。
符琢歪头蹭他的手腕,“好。”
清洁、消毒,夏明桥的架势十分专业。他弯腰戴耳钉,被符琢牵引到腿上坐下。如此亲密的姿势,符琢又控制不住脸红,但视线不再闪躲,而是直勾勾地注视,喉结不自觉滑动。
“你心跳好快。”夏明桥听得真切。
“怪谁?”符琢满脑子想着接吻,顾不上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