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关键,可能就是……陆云是什么时候来府上的。”
沈卓想起那些尸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那我去门房问!”
陶夭自告奋勇地跑腿。
她迫切地想让肚子里的湖水消化干净。
很快,陶夭便又回转。
门房的人早就因接二连三的骚动忙的脚不点地了,她只能自己搬了簿子来。
“你们来看!”
陶夭哗哗翻着册子。
“这……”沈卓看到,簿子上面陆云签名那栏写的是申时一刻。
“没错!他就是来了嘛!”陶夭看看沈卓,又看看簿子。
“还有签名为证呢……”话到此处,她又突然顿住。
陶夭盯着簿子上的签名,手顺着字迹边缘轻轻摩挲,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这字……”她旋即翻开簿子的前几页。
“怎么?”沈卓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可是有了发现?”
“喏!”陶夭将簿子递过去。
“你看,三日前,陆云的字迹端正有力,笔锋收敛得干净利落。今日这字……”
陶夭点点簿子:“却歪歪扭扭,都不像是在模仿原本的笔迹了,简直就像手被门板夹了!”说罢,她又抻抻小手。
“一个人写字的风格轻易不会改变……确实有蹊跷。”
王玄清眯起眼,缓缓地放着马后炮:“初七这字看着也不像是下仆代签的。”
陶夭嘴角微微翘起,眼底透着兴奋的光。
这一天净是些乌七八糟的事了,好容易有些好玩的了!
“所以,排除陆云的手被门夹了这个可能……”她语气轻快,从善如流:“这四月初七夜和四月初十夜的笔迹必定有一个是假。”
沈卓微微颔首,静静听她推断。
“你们想呀,陆云是什么人?那是富甲一方的商贾,行事定然谨慎,绝不会随意更改自己的签名!”
陶夭眉眼飞扬,话语里带着笃定:“那么,我们可以大胆推测——如果初七那天的陆云是真,今日这个必然是假。”
“是是是,不然和他交易的商家也会迷惑的……”王玄清很是捧场。
“哎呀,接下来是……”突然被打断,陶夭一下和漏了的油壶似的。
她不由点着太阳穴,一副自家脑壳真的好痛的样子。
推断,就是这样让人又痛又爽,又爱又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