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我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过关?”
“我不是求饶。”他眨了眨眼,六只眼睛在昏黄灯光下同时映出我的影子,“我是认真的。”
我盯着他,手指慢慢收紧。
结界外,夜风穿过窗缝,吹动窗帘一角。
床头的爱心灯牌闪了闪,忽然熄灭了一格。
武力天花板的最终形态
床头的爱心灯牌闪了闪,忽然熄灭了一格。
我盯着他映在摄像头里的影子,手指还扣着录制键。他的呼吸在玻璃上留下一圈雾气,温热的,像某种无声的回应。
“一辈子?”我声音有点低,“你以为说这种话,我就信你真的任我处置了?”
他没笑,也没辩解,只是把被绑住的手腕轻轻抬了抬,像是在示意我看清楚——那三条锁链早就松了,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没挣。
我忽然明白了。
那晚的心跳同步不是意外,这场沉睡也不是虚弱。他是把控制权让给了我,像百年前一样,又一次。
我把手机放下,按在床沿。
“你根本不怕我报复。”我说,“你算准了,我下不了狠手。”
他眨了眨眼,六只眼睛同时看向我,亮得不像个病人,“因为老师从来不是那种人。”
我哼了一声,指尖划过结界阵纹。三声轻响,锁链逐一消散。粉色丝带自动解开,公主床化作光点飘散在空中。
他坐起身,动作很慢,像是故意让我看清每一步的顺从。眼罩歪了半寸,露出一截眼角,泛着淡淡的咒力余光。
我没退后,也没说话,就站在原地看他整理衣领。等他抬手想扶正眼罩时,我伸手拦住了。
“别戴回去。”我说,“我想看着你的眼睛。”
他一顿,随即笑了,没再动。
我们走出结界室,夜风正好吹过屋顶。高专的灯火还在远处亮着,学生训练的咒力波动隐隐传来,节奏错乱但充满生机。
“接下来呢?”他跟在我身后问,语气轻松得像在问晚饭吃什么。
我没有回答,而是突然转身,掌心贴上他的胸口。标记能力顺着心跳滑入,这一次不是为了操控,而是追溯。
记忆碎片立刻浮现:雪原上的初遇,他伸出手说“跟我走”;封印阵崩塌前,我把他推进时空裂隙;还有无数次轮回里,我们在不同年代擦肩而过,却总能在某个瞬间认出彼此。
“你记得多少?”我收回手,低声问。
“全部。”他说,“每一世都是我在找你,可每一次,你都先一步消失。”
“这次不会了。”我闭上眼,启动标记能力的最深层模式,“既然你说要永生相伴,那就来真的。”
咒力自我们脚下升起,金色纹路如藤蔓缠绕双腿,向上蔓延至心脏位置。这不是单向绑定,也不是强制契约,而是双向共鸣的。
“永劫轮回。”我睁开眼,“以我们的灵魂为轴,贯穿所有时间线。不再是守护与被守护,也不是老师和学生——是并肩的人。”
他看着我,眼神第一次没有笑意,只有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