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改写规则?”
“不是改写。”我牵起他的手,将他的掌心覆在我心口,“是重建。”
他的六眼同时亮起,咒力与我的标记能力交汇,在空中凝成一道旋转的符文阵。它缓缓下沉,融入我们交握的手,又顺着血脉流向灵魂深处。
那一刻,我听见了时间的回响。
不是钟表滴答,也不是风声掠过耳际,而是一种更原始的律动——像是宇宙初开时的第一声震颤,又像两颗星终于撞进同一轨道。
我们都没说话,只是站着,感受着彼此的记忆在意识中流淌。他记得我忘记的,我记得他深埋的。那些错过的、误解的、被迫割舍的,此刻都被重新串联起来。
屋顶的风忽然停了。
连远处学生的咒术碰撞声也消失了。
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人,和那道不断加深的灵魂联结。
“原来这样……”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才是完整的。”
我点头,“以前是你一个人扛着时间走,现在换我陪你。”
他低头看我们交握的手,忽然反手握住我,十指紧扣。
“那下一世?”他问,“我还做你的学生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抬起另一只手,在他胸口画下一个新咒文。线条简洁,却带着逆转命运的力量。
“不。”我说,“下一世,我要当你的老师。”
他怔了一下。
随即笑出声,不是那种惯常的、带着调侃意味的笑,而是真正从心底涌出来的,明亮又温柔。
“好啊。”他说,“那我乖乖听课。”
我瞪他一眼,“别以为这么说就能蒙混过关。以后不准再擅自改契约,不准偷偷耗尽自己成全我,更不准一个人背负所有因果。”
“遵命,老师。”他举手做发誓状,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我懒得理他,转头望向校园。
操场上还有几个学生在练习新术式,其中一个用出了类似“无下限”的雏形,结果把自己弹飞出去三米远。旁边同伴笑得打滚,被揍了一拳才停下来。
“他们还挺有精神。”我说。
“毕竟未来是他们的。”他站到我身边,肩膀轻轻碰了我一下,“不过再怎么变,有些东西不会丢。”
我侧头看他,“比如?”
“比如最强,永远属于爱。”
我差点呛住。
“谁教你说这种台词的?梦里的小猫吗?”
他装作听不懂,“什么小猫?我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