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拂过面颊,她下意识闭眼。
有人脱去了她的绣鞋,紧接着赤裸的足尖接触到了水面,温温热热,又分外柔软。
身上的衣襟也逐渐吸上水汽变得沉重。
她竟站不到底。
她只能攀附抱着她的人,他是唯一的支点。
“祈成酒……”
她忍不住出声。
“嗯。”
祈成酒将人稳稳抱着,他抬手将人被浸湿的头发挪开,怀里的人似有察觉,稍稍抬眸。
带着些微的红。
让他控制不住地手下力道一紧,将盈盈一握的细腰彻底掌控,贴近,密不可分。
他终于确认了,那些不知名的情绪是什么。
是占有,不知从何而起的占有。
他眸色一暗,按在她的后颈就要贴上去,怀里的人却一下撤后,站不到底的人险些浸在水里。
他一下将人提起来,那双微红的眼眸好像更红了,带着水汽这样看着他。
“你……”
她似有迟疑。
为什么要迟疑?分明是你先主动,此前亦是你先靠近。
虽然你忘了。
思及此莫大的情绪从心底扬起,几乎要将他全部的思绪占据,她是忘了,还是不愿记得,还是这一切本就是假的。
他落在后颈的手一下用力。
“呜——”
呜咽从唇齿间漏出,带着惊呼和猛烈跳动的心动,浴池热气上涌,而舌|尖带着不可抵挡的气势横扫着一切。
柔软和湿润的碰撞带着不能忽视的声音。
岑谣谣一会睁眼一会闭眼,只觉得这个幻境是不是太真实了些,竟让她险些沉浸。
她指尖微缩,带着颤抖,落在人肩头,要将人推开些,却无济于事。
她想要呼吸,可呼吸已经被尽数掠夺,他的鼻尖不断蹭过她的,像是在确认什么。
要确认什么?
他一个幻境,要确认什么呢?还是说这由她而生的幻境,是想让她确认什么吗?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大脑一阵阵发晕。
不行,呼吸不过来了!
她猛地用力一拍,而抱着她的人终于将她放开。
她不断汲取着新鲜空气。
却听见他说:“小姐在想什么?”
她喉头一滚,一片雾气中依稀可以看见祈成酒,他的头发已经浸湿,那双黑沉的眼眸却宛若实质。
身上若有若无的控制已经不见了,周围逐渐有了颜色,抱着她的人神色一顿,随后一个翻身将她拎起来,放在一旁。
他要走。
他作为幻境要消失了。
她在想什么?好问题。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大概是疯了,竟然幻想出了一个祈成酒,还做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