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头好疼。
楼灼醒来的时候只有这一个感觉。
头像是被撞击了一样的疼,全身也酸痛,颈后的腺体更是像被过度消耗一般麻木中掺杂着疼痛。
他勉强睁眼,又方觉眼前的一切都像在旋转似的,白花花的天花板上花纹深浅繁复,转的他眼睛都疼。
迫于疼痛他又闭上眼,眉头紧紧皱着,病症带来的记忆缺失仍然在,他细细想着,终于还是想起来一些。
他在谢槐放出信息素的那一刻便夺门而出,安稳了多日的腺体骤然剧痛,情绪翻涌,恶心感油然而生,他跑到车前的时候甚至忍不住干呕。
他在为谢槐玫瑰味的信息素犯恶心。
这种情况是之前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的。
Alpha坐在车内,意识渐渐被腺体瓦解,被信息素主导,他在勉强清醒时,把车开回了自己现在的住所,再就是大段缺失的记忆。
他忘记自己回到住所后干了什么。
再有短暂意识的时候,入眼的便是熟悉的冷白灰装修以及一块色调比室内温暖太多的窗帘。
他在别墅里,他恍惚间反应过来,有着意识,却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
他犹如被信息素禁锢的驯兽,被锁链拉扯,已经全然控制不了自己。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强制性地,咬伤了迟谕的腺体。
他对迟谕索取,一波又一波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完全不顾omega的感受,而omega最初释放的那些信息素,已然被Alpha的信息素包裹起来,缠绕起来。
两个人的信息素都萦绕在屋子里,更多的缥缈在楼灼鼻尖。
迟谕好像很疼,他好像感受到omega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的肩颈。
他第一次见omega这样哭,这样闷不做声地流着大颗眼泪地哭。
那时的omega推着Alpha的肩,在悬殊对抗下,他只能仰着异常脆弱的脖颈,被迫承受着颈后的利齿,他感受到楼灼温热的大手掌心已经不满足于按压住他的后背,已经从他的光滑的小腹腰侧上行,从上到下地紧紧钴住了他的肩颈到腰腹。
在记忆的最后,楼灼只记得自己用唇瓣一次又一次摩挲过omega的腺体,掌心里迟谕的腰止不住地颤颤地抖,像得不到归处的雨打浮萍。
他好像还在说着什么,楼灼记不清了。
然后便是脑后传来的剧痛。
楼灼再次睁开眼,他双手用着力,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抚着自己的太阳穴处,不住地按压着。
那时他说了什么?
恰逢护士查房,Alpha听见开门的声响便抬眼望过去,眼里竟有着他未曾察觉的焦急与半分迷惘。
他见着护士的第一句便是:“只有我一个人被送来医院吗,有没有一个omega?”
护士先是被昏迷的人突然醒来惊了一下,后又被骤然逼问,她呆了一瞬才堪堪回答:“你醒了啊?”
又连忙反应过来,紧接着说道:“哦哦,有的,你是和一个omega一起被送来的,但他今天早上已经醒了自己出院了。”漆0酒肆流山七三0
“走了?出院了?”楼灼一怔,omega颈后应该被他咬的不轻,怎么,就出院了?
护士一边点头一边往Alpha床边走,检查完输液器写着记录表一边对Alpha说:“对了,你朋友昨天守了你一夜,他昨晚到今早都一直在,刚刚才出去了,过会应该就回来了。
“外面从早上开始一直有个人在等你,既然你醒了我待会儿就让他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