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明明你儿子才是赔钱货,对人死缠烂打!”
秦绛沉着脸,一言不发。
“现在如你愿了,温时玉他妈的走了,他不要我了!”
说完,秦桁泣不成声。
“亏我还想着,和温时玉好好过日子,我们过得幸福了,你说不定还能接受我们,是我太蠢了……”
秦桁抹了一把眼泪,转身,一字一句道:“以后这个家门,我不会再踏进来一步,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小桁……”吴素也跟着哭:“老秦,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家对不起是温家,你怎么还去找时玉的妈妈呢?”
秦绛面色灰败。
“小桁,你别怪你爸爸,妈妈和你一起找时玉好不好?”
秦桁充耳不闻。
直到听见砰地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他妈妈恐惧的声音,“老秦,老秦,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秦桁一震,转头就看见他爸爸捂住心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半夜,秦绛被送进了抢救室。
秦绛本身的心脏便不好,这次情绪波动太大,导致动脉瓣狭窄,心脏泵血受阻,脑部供血不足而昏倒。
手术做了六个小时,吴素哭得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了。
秦桁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最后秦绛抢回来一条命,但身体完全废了,工作是再也不可能了。
秦氏集团发布秦桁任职总裁的公告。
接下来的一个月,秦桁医院集团来回跑,人消瘦了不少。
吴素看着心疼,“小桁,你回去休息吧,你爸爸这里我来看着。”
秦桁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温时玉的房子。
他打开门,有那么一瞬间看见温时玉坐在沙发上,低头处理着工作,等他走过去,幻觉消失,沙发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秦桁穿上温时玉的西装外套,躺在沙发上,幻想是温时玉在抱他……他脸贴在布料上,幻想是温时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淌下……
他恨他爸……
也恨温时玉……
他怎么敢一声招呼都不和他打就跑了……
可他更恨自己,明明温时玉离开的那一晚上,那么不对劲,他却没有发现……
房间里发出压抑的哭声……
他秦大少顺风顺水过了二十多年,终于狠狠栽了一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