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您的腿好些了吗?”
等等,三叔?
闫家的三叔不是应该死掉了吗?
在故事开头没多久,闫家的人就陆续出事,第一批死掉的就是三叔一家。
书中唯一的描写,也只是闫世旗从管家口中得知三叔一家人死于国外。
但是怎么死的,他忘了。
“好多了,没什么可说的,都是些旧毛病。”三叔笑笑。
旁边的中年美妇道:“怎么好多了,痛得越来越厉害了,听说最近有一位叫林进的年轻人,针灸手法很厉害,本来想请他帮忙看看,可是对方一听说是闫家的人,就怎么也不肯来看病了。”
她看向闫世旗:“家主,你的面子最大,能不能……”
三叔立刻打断她:“好了,别说了!”
想必是上次在朱家寿宴上,男主对闫世旗的态度,这位三叔已经听闻了。
三婶想让闫世旗去请林进,三叔觉得这是让闫家在林进那小子面前抬不起头来。
三婶只是笑了笑,其他人也自然地转移话题。
闫世旗则没有说话。
一顿丰盛的家宴,他几乎没怎么动筷,目光注视着众人,又仿佛透过众人,直达某种深处,斟酌着。
谢云深和衣五伊都站在旁边。
家宴结束的时候,三叔欣慰地看着他:“是谢明的儿子,真是越长越正了。”
谢云深一怔,看见他走路的时候,脚有些不自然。
对方还以为他忘了自己:“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衣五伊道:“上次他脑子受伤后,对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三叔哦了一声:“我说怎么回事,感觉像两个人。”
老一辈人眼睛就是毒。
但谢云深也很感慨,身为一个在闫家混吃混喝的咸鱼,闫家的人却没有一个瞧不起他的。
可是他就是死活想不起来,这位三叔到底是怎么死的。
也或许是书中根本没有挑明过。
终于,在三叔临走前,谢云深想起来了。
“三叔,你们家是不是有个胡子非常浓密的园丁?”他拉住了即将关上的车门。
三叔坐在车上,惊讶地看着他:“是,你知道?”
“他是个杀人狂。”
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怔住了。
他想起来了,三叔一家到底是怎么死的。
顶星门派人伪装成这种普通的工人,接近目标家庭,在取得信任后将目标一家杀害,最后包装成精神病,以狂躁症等病因掩盖真正的杀人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