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弗洛洛你还喜欢搞这种剧情……暗里吐槽一句弗洛洛,这才转过头来,依旧坐着,平视对方胸前,不看着他的眼睛。
“你倒是好笑,弗洛洛小姐亲口承认我是她的爱人,又岂容你在这里质疑?”
“如何需要质疑?”对于漂泊者的轻视,他有些不满,但仍然保持着风度。
“你既不是名声在外,又不是乐团成员,看你的样子,怕是连乐器都拿不明白,又如何能与弗洛洛小姐相提并论?”
实际上,乐团中但凡是稍稍年轻点的男人,又有哪个能不对弗洛洛心动,无非都是互相憋着口气在较劲。
你弗洛洛在指挥时专断独行是一回事,可要是能骗到床上白花花的指挥你,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因此,漂泊者的突然出现,早就令其他人非常不爽了,这不正好有人出头,大伙都想看漂泊者出丑才是。
“你这话说的确实在理,但我看你应该不配和我比才对。”抿一口水。
“至少,王对王,将对将,兵对兵,你只是受她指挥的一个乐手,我则能与弗洛洛小姐并肩而立,你凭什么与我较量?”
“阁下哪来的脸面与弗洛洛小姐并肩?”
“曲子是给我写的。”漂泊者终于抬头,看着那人的眼睛。“说白了,你和我之间,连情敌都谈不上,是她追求的我,而非我追求的她。”
“阁下就没有一点男人气概?”那人已经有些羞恼。
“气概?就是你所谓的比试?你不过是想让我表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当众出丑罢了。你连挑战情敌都算不上,我又何必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弗洛洛小姐人间绝色,爱慕者如过江之鲫,若是一个个向我挑战,我还要成大事吗?”
“所以你到头来不也是个废物,又如何配得上她?”
“您的意思是,因为我是个废物,你才会来挑战我?要是弗洛洛小姐承认的是那位首席,你又当如何?”
“我……”
“到头来,你也只是个懦夫,欺软怕硬罢了。是,世间至宝,能者居之,我认可,但只把你的这点可悲水平当做能力,又如何算能者?挑战我,没有意义,即使赢了,弗洛洛也不会就此转意于你,就算是真的,你倒不如担心那位首席与你争抢。或者其实你是横行盗抢算了?不过是野兽展现肌肉博取雌性欢心罢了,阁下仪表堂堂,想来应该不齿才对?”
“你……!”
“再者,男人气概,在下也并非没有,只不过与你恰恰相反。阁下的意思是,对面够强,你便不敢上前了,而我的意思是……”
漂泊者解开纽扣,扯开了领口,露出一道可怖的伤疤。
“我便告诉你,我的气概,是即使面对比自己强百千倍的人,也会勇敢上前,把心爱之人抢回来。希望有朝一日,阁下在同时面对弗洛洛小姐与残象时,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说罢,便整理衣服,不再理会身旁的人,自顾自地喝酒。
舞会如期举办,富丽堂皇的大厅一下子只剩下了几盏水晶灯,在昏暗中投下冰亮的光,众人纷纷从座位上站起,与舞娘一起舞蹈起来,庆祝着今天的成功。
只有漂泊者仍旧坐着,没有动作,原本等待弗洛洛的人们也只好找个舞娘,做个伴。
“哒——哒——”
高跟鞋踩在铺了丝绒布的地板上,声音不大,一下一下却有节奏,欢快,却带了克制。
漂泊者浅浅地笑笑,这才起身,径直往弗洛洛的身旁走去。
小提琴、大提琴与钢琴一同奏响的舞曲在大厅中喧闹着,众人不管是高兴,失落,还是怎样,此刻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与身前的舞娘纠缠着,热闹非凡。
“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弗洛洛的声音明显带上了些颤抖,扬起的尾音暴露了她的心情。
“我说了,总能找到你的。”
如同交响曲中,喧闹的舞会里,我总能一眼寻到你的身影,连舞曲都要忘怀,将整个世界抛弃,直到与你的相见……
“拉住我的手。”
“好的,小姐。”
共舞一曲。
喧闹的世界中,唯有你我,唯有你我的世界在转,在舞。等着、盼着你到来我的世界,如我所愿地,与我共舞。
“怎么?不会拉琴?”在漂泊者的耳边,挑衅般地打趣。
“拉也只拉给你听。”漂泊者面不改色。
“你还真会讨女孩子欢心~”
“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