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书遥想着,等肖太医走后,提醒一下母亲。
“对了,肖太医,麻烦去东院给老大复查一下,昨日他去威远将军府喝醉了酒,不知道对治疗过程有没有影响。”
“好。”
窦书遥领着肖太医去东院,卫昭容则安排人给谢婉柔煎药。
“柔儿,今天抹过药了吗?”
“抹过了。”
“给我看看。”
卫昭容细细检查了一番,药膏有作用,於痕比昨日淡了些。
卫昭容拉着谢婉柔坐下,一脸正色:
“柔儿,母亲有事要跟你说。”
“何事?”
“威远将军府是狼巢虎穴,你若再回去,怕是命都要丢在那儿。我想让你和离,你可愿意。”
“和离?”
谢婉柔瞳孔中映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呼吸急促起来:“母亲,您怎会有这种想法?”
“怎么,你不愿意?”
谢婉柔顿住,因为她从未想过。
她不爱雷烈山,雷烈山也不爱她,可夫妻之间本就如此,哪有那么多深情相爱的夫妻。
小川和书遥,不也这么过着吗。
“母亲,我若提和离,夫君怕是不允。”
雷烈山暴躁,婆母强势,和离无异于狠狠扇他们巴掌,他们绝不会同意。
“他不允,我自有办法。柔儿,你只需要告诉我真心话,想不想离,你放心,有整个侯府为你撑腰,你有足够的底气做任何选择。”
谢婉柔脸颊微微泛红,紧紧掐着手心,指尖刺痛却无法缓解内心的震撼。
良久,只听四个字轻轻响起。
“我要和离。”
把柄
卫昭容抱住微微发抖的谢婉柔:“柔儿放心,我定助你和离。”
过了会儿,卫昭容亲自送谢婉柔回到墨云院。
“院里缺什么东西,告诉我,我让人准备。这些日子你安心住在府中,遵循医嘱,好好调理身体。”
“母亲,澜儿生辰宴杂事繁多,我可以帮忙。”
谢婉柔在将军府操持府务很有经验,大大小小考虑得周全。
“不用,我让窦氏去做。她缺少机会锻炼,这次正好让她练练手,不然以后怎么掌管整个院子。”
当着谢婉柔的面,卫昭容不需要遮遮掩掩,她就是在培养窦书遥为当家主母。
谢婉柔听后便不再多言。
一会儿窦书遥派人过来告诉卫昭容,肖太医给谢川诊断过了,说身体恢复得很好,偶有一次饮酒不碍事,但还剩两个月,这期间滴酒不能沾,否则前功尽弃。
“告诉窦氏,澜儿生辰宴那天,把川儿的酒换成白水,时刻盯紧,免得他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