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烬虽然气急,但下手却不重,只在苏云汀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甚至苏云汀稍稍一用力,就将他的手臂从脖颈上扯了下来。
“笑朕的一道圣旨,不如你苏相放个屁。”
苏云汀颤着手掀开连着血肉的黄袍,好似是他自己疼得连眉目拧在一起:“疼、疼吗?”
但……
显然,楚烬的心更痛一点。
他反手扯过苏云汀,被迫使他身体前倾,膝盖重重磕在龙榻边缘。
赤红的双眸,如火一般灼烧着他的眼球:“你折辱朕也就罢了,赵家贪墨,你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良臣所为?”
“还是说……”拇指按压在苏云汀喉结处,仿佛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彻底了结了这人般:“你怕朕查到你头上?”
指腹下的脉搏平稳如常,苏云汀甚至还能淡定地笑笑:“世家掌权多年,底下又有几个是干净的?”
“那朕倒要看看——”破碎的锦缎声响起,楚烬撕尽他雪白的中衣,“苏卿是不是。。。浑身上下都是干净的?”
榻上的桌子被楚烬大力掀翻,苏云汀背后嗑在冰凉的墙壁上,散落的素白色的宣纸落在他身上,仿佛是嫌他自己不知羞耻,特意盖上了雪白的“薄被”。
趁着苏云汀呼吸乱了一拍,楚烬单膝欺压而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副被迫展开的身躯。
苏云汀自然也不“干净”,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昨日的红痕。
但他总是能以最快速度适应楚烬的情动,或温柔或野蛮,似乎在他的字典里“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享受就完了。
“那陛下要看清楚些……”瓷白的手指抓住楚烬的衣襟,借力仰起上身,唇瓣蜻蜓点水地吻了吻:“最好,还能再深刻一些。”
耳边是楚烬低沉的呼吸声:“你若明天还想下床,最好闭上你那张不要命的嘴。”
苏云汀忽地吃痛,整个身子不自觉地佝偻在一起,又被楚烬按着强行展开,大有种鱼不死网不破的疯感。
但苏云汀不得不承认,他和楚烬在身体上永远比灵魂更契合。
在政见上,他们永远有不同的意见。
唯有到了床上,好似无论楚烬如何折腾他,他都是甘心情愿巴不得似的。
在朝堂上没人治得了的苏云汀,到底是被楚烬在龙榻制服了。
还是治得服服帖帖。
眼含热泪,声音软软绵地求饶:“…陛下…臣、错了。”
楚烬给他翻了个身,他又立马来了精神,拉着楚烬所求更多:“怎么停了?”
“陛下还要继续…验吗?”
窗外雷鸣划过闪电,照亮了满室旖旎。
嘴硬的后果就是,苏云汀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正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脚腕间的龙纹锁“咔”地开了,楚烬背过身去:“滚。”
苏云汀强撑起绵软的身体,看着楚烬决绝的背影很想发笑。
楚烬指不定还要自己懊恼,明明进门前想好的给他点颜色看看,怎么就不受控地滚到了一起的?
难不成给的颜色,是黄色?
穿好衣服,苏云汀就又回到了寡淡的模样,他微微弯腰行礼:“臣告退。”
却在门槛处顿了顿,“赵家的事儿,臣自会处理。”
楚烬后知后觉地回头,殿门却已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