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韩文清的年纪在那儿,或许也就这两年了。
张佳乐攥了攥拳头,小窗上映着他不常见的严肃的脸。
冠军,谁会嫌多呢。
为期一个月的跨国旅程终于结束,8月19日中午,所有人带着胜利顺利回国。
到北京后,大家各自转机,张佳乐是回昆明跟家里人呆几天,张新杰则乘飞机回到青岛。
习惯了一个月温和的瑞士夏季,下飞机出来时候,一股闷热感扑面而来。
纵使这样,张新杰也丝毫没有表现出不悦和不羁感,从容不迫地在烈阳下打车,干脆利落地把行李放到后备箱,车上也正襟危坐,高贵优雅像个世家子弟。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俱乐部。
进门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看到他都目露惊喜,路过的都会不约而同带着洋溢的笑容对他祝贺,还有不少女生凑在一起笑着说什么,想也知道都是些少女憧憬。
张新杰如同以往一般礼貌颔首表示回应,一番下来更让大家赞叹浑身透着一股如劲竹般的风骨。
“不愧是能跟韩队一起撑起霸图半边天的人物。”
“是啊,刚下飞机就来公司了,这都快下班了。”
一直电梯门关上,他才与各种祝福和赞美隔绝开来。
张新杰闭目养神,轻轻深呼吸,感受着自己向上的位置轨迹,短短十几秒后,他听到了到达的铃响。
睁开眼睛走了出去,他终于又看到了熟悉的楼层,熟悉的设施,熟悉的训练室,还有熟悉的人。
“队长,我回来了。”
“辛苦了,恭喜。”
“我们还好,赛程不是很密,倒是队里的事辛苦你们了。”
“没事就赶紧回吧,趁着还有几天休息。”
沈凝像看外星人一样,在旁边瞧着两位队长大人对话,那叫一个异常冷静、四平八稳、波澜不惊。
仿佛不是张新杰拿了个世界冠军,而是普通出了一趟差回来的例行报告。
不应该拥抱一下?不看看奖牌?不问问有什么值得细说的事?
许是一个月下来跟两人多少建立些革命友情,沈凝笑着调侃:“好官方啊。”
这话成功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张新杰故意曲解沈凝的意思当起了端水大师:“抱歉,不是故意漏了你,你也辛苦了。”
这话让韩文清都侧目了,然而沈凝的好修养并不能让她作出翻白眼的动作,噙着微笑接话:“……副队你是懂冷幽默的。”
瞧着沈凝没上当生气,张新杰推了推眼镜道:“开玩笑的,不过你辛苦了是真的。”
说完,他把行李箱上面两个单独放的袋子解下来,一个递给沈凝,一个递给了韩文清。
“给你和队嫂单独带的。”
沈凝很惊喜,接过来自己那个直接打开,一眼就看到鹰形木雕:“这是什么?”
“布里恩茨木雕,瑞士一种传统手工艺品。”
沈凝听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布里恩茨镇那里的吧,我听说是个很悠久的以木雕闻名的小镇,还有木雕博物馆和露天艺术博览会,风景也很好,是很棒的旅游胜地,可惜没去过。”
张新杰点头:“对,就是那里出的。”
沈凝从包装里取出,很小心地拿在手里端详,鹰羽层层分明,鹰眼犀利,展翅的姿态更是如同鹰击长空一般栩栩如生,雕工之娴熟可谓出神入化。
“真厉害,像活的一样,谢谢你啊。”沈凝心怀感激,又问韩文清,“心暖那个也是木雕?”
张新杰倒是没想到两人居然认识,还可以直接叫名字,不过倒也没说什么,看着韩文清从袋子最上面拿出一个木盒子,解释道:“给队嫂的是木质八音盒。”
韩文清打开盒盖,一段清澈又透亮的音乐流淌出来。
沈凝不由再次感叹:“音质果然跟市面上普通的不一样,不会听着那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