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微接过暖手宝,暖乎乎的,心里也暖暖的,赶紧点头:“谢谢!你想得真周到!这个暖手宝好可爱啊,跟暴躁猫好像!”
黄伊一笑了笑,帮她理了理画夹的背带——背带有点歪,她轻轻把背带调正,还帮她把背带的长度调了调,怕太长了画夹晃来晃去:“走吧,再晚地铁就要挤了,我们早点去,还能帮张阿姨整理整理猫粮,顺便多观察观察暴躁——早上猫咪精神好,动作多,能收集更多素材。”
心里想着:这孩子总是丢三落四的,背带歪了都没发现,得帮她理好,不然走路的时候画夹晃来晃去,硌得慌。还要提醒她地铁上别把画夹靠在别人身上,她上次就不小心把画夹靠在个老奶奶身上,还不好意思地道歉了半天。
两人坐地铁去老城区,地铁里人不多,大概是周末早上,大家都还没起。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道长长的光带,光带里还飘着点灰尘,像小小的星星。方知微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高楼慢慢变成矮矮的老房子,墙壁上爬着爬山虎,有的还开着小小的紫色花朵;街道越来越窄,路边的早餐摊已经开始营业了,空气里飘着点油条和豆浆的味道,像小时候奶奶做的味道,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嘴角弯了弯,像只满足的小猫。
“快到了,”黄伊一指着窗外,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怕她没看见,“前面那个巷子就是,‘喵星驿站’的招牌是木质的,上面画着只猫咪,猫咪的胡须是用真的麻绳做的,很显眼。你记着巷子口有棵老槐树,槐树下有个旧邮箱,下次你自己来,就不会走丢了。”
方知微赶紧凑过去看——巷子口果然有个木质招牌,上面画着只橘猫,正趴在猫窝上睡觉,猫咪的胡须是用浅棕色的麻绳做的,风一吹轻轻晃着;旁边写着“喵星驿站”四个大字,是手写的楷体,字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猫爪,很可爱。巷子两旁种着老槐树,枝叶垂下来,扫过头顶,软乎乎的,还带着点潮气,空气里飘着点槐花香,淡淡的,像春天的味道。
走进巷子,就能听见宠物店传来的“喵喵”声,很热闹,有小猫的奶叫声,细细的,像撒娇;也有大猫的呼噜声,粗粗的,像打小呼噜。推开门,风铃响了声,是陶瓷做的小猫形状,和上次去买纸胶带的店里的风铃很像,声音清脆,像小小的铃铛,风铃上还沾着点灰尘,是挂了很久的旧物,却擦得很干净。店里很暖和,暖气开得刚好,温度大概在22度左右,是猫咪最舒服的温度。空气里飘着点猫粮的香味,还混着点猫薄荷的淡香,让人觉得很舒服,像回到了家。
老板张阿姨是个头发卷卷的阿姨,大概五十多岁,头发是浅棕色的,烫成了小卷,像洋娃娃的头发。穿着件碎花围裙,围裙上印着小小的猫咪图案,围裙上沾了点猫粮的碎屑,是刚才喂猫时蹭的。正蹲在地上喂一只三花猫吃饭,三花猫的爪子搭在她的膝盖上,很亲昵,还时不时用头蹭她的手,像在撒娇。看见她们进来,张阿姨笑着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手上还沾着点猫粮的粉末:“伊一,好久没来了!上次你说外婆家的三花猫生小猫了,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黄伊一笑着点点头,指了指方知微,语气里带着点骄傲,像在介绍自己的妹妹,“这是我的室友,叫方知微,是个很厉害的插画师,画Q版猫咪特别好看,上次动漫社的招新海报就是她画的,吸引了好多人报名。这次来是想给暴躁画点插画,宣传领养日活动,让更多人喜欢它。”
心里想着:得帮她夸夸,这孩子有点害羞,自己不会说自己的优点。让张阿姨多跟她聊聊,她就能放轻松了,画速写的时候也能更自然。
张阿姨眼睛亮了亮,拉着方知微的手,手很暖和,像奶奶的手,手上还带着点做家务留下的薄茧,却很软:“哎呀,太好了!暴躁这孩子,总被人误解,觉得它凶,上次有个客人想领养它,刚伸手想摸它,它就炸毛了,客人吓得再也没来过。要是能通过插画让更多人了解它,知道它是嘴硬心软,就太好了!”她顿了顿,朝着里屋喊了声,声音放得很软,怕吓到暴躁,像哄小孩似的:“暴躁!出来看看,有客人来看你啦,还有个小姐姐要给你画画呢,画得可好看了!”
喊了好几声,都没动静。张阿姨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点宠溺:“这孩子,又躲起来了,肯定是在窗台晒太阳呢,它最喜欢那个窗台了,早上的阳光刚好照在那里,暖和。我带你们去找它,你们轻点走,别吓着它,它胆子小,像个小姑娘似的。”
里屋有个小小的窗台,窗台是木质的,有点旧,却擦得很干净,木纹里还能看见点旧颜料的痕迹,大概是以前张阿姨在上面画过画。上面放着盆“玉露”,和她们露台上的那盆很像,叶片胖乎乎的,透着点透明,叶片上还沾着点水珠,是张阿姨早上浇的,水珠在阳光里闪着亮,像小小的珍珠。暴躁猫果然趴在窗台旁边的浅灰色垫子上,垫子是张阿姨亲手缝的,上面印着小小的猫爪图案,它缩成一团,毛发炸开,像个小小的毛线球,眼睛眯着,正在晒太阳,尾巴轻轻搭在“玉露”的叶片上,动作很轻,怕把叶片碰掉,尾巴尖还时不时勾一下叶片,像在跟它玩。
“暴躁,你看谁来了?”张阿姨轻声说,声音很温柔,怕吓到它,慢慢走过去,蹲在垫子旁边,手轻轻放在旁边的地板上,没碰它,怕它受惊。暴躁猫睁开眼睛,瞟了她们一眼,瞳孔是浅琥珀色的,透着点警惕,尾巴一下子收了回去,身体更缩了,像怕被欺负,耳朵也耷拉下来,却偷偷用余光看着方知微手里的画夹,眼睛里带着点好奇,像在猜里面是什么。
方知微赶紧拿出画夹,想画点速写,手指刚碰到铅笔,铅笔的木质笔杆有点凉,她还没来得及打开速写本,暴躁猫就炸毛了——毛发一下子竖了起来,像个蓬松的小刺球,“喵”地叫了一声,声音有点尖,却没什么攻击性,像在警告,然后赶紧躲到了猫窝后面,只露出个脑袋,偷偷看着她们,像个闹别扭的小孩,爪子还扒着猫窝的边缘,怕她们靠近,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在观察她们的一举一动。
“别害怕,我们不是来欺负你的,”方知微轻声说,声音很软,怕吓到它,慢慢蹲下来,把画夹放在地上,往后退了退,保持着安全距离,“我们是来给你画插画的,想让更多人喜欢你,知道你其实很可爱,不是‘小霸王’。”可暴躁猫还是警惕地看着她,不肯出来,眼睛里带着点委屈,像在说“你们别靠近我”。
黄伊一从购物袋里拿出那包猫薄荷,打开一点,放在窗台边,动作很轻,怕动静太大吓着暴躁,连包装袋的声音都压得很低:“张阿姨说你喜欢猫薄荷,我们特意给你带了点,是有机的,不会刺激你的鼻子,要不要闻闻?不勉强你,你要是不想出来,我们就在旁边坐着,不打扰你,像上次我来的时候那样,陪你晒太阳。”
心里想着:这孩子太急了,得让她慢慢来,暴躁胆子小,像怕生的小孩,不能逼它。得给它点时间,让它熟悉我们的气味,上次我来的时候,也是等了半个多小时,它才愿意靠近我。
暴躁猫的鼻子动了动,盯着猫薄荷,眼睛亮了亮,耳朵也竖了起来,像两片小小的树叶,却还是没出来,像在犹豫,爪子在猫窝里轻轻扒着垫子,有点心动又有点害怕。张阿姨笑着说:“这孩子,就是嘴硬心软,喜欢猫薄荷,又怕生人,你们慢慢等,它一会儿就会出来了。伊一上次来,它也是躲了半天,后来闻了猫薄荷,就愿意让伊一摸它的头了,还把尾巴绕在伊一的手腕上,像撒娇似的。”
方知微点点头,坐在旁边的木质椅子上,椅子有点旧,却很舒服,椅背上还铺了块小小的棉垫,是张阿姨缝的,上面印着猫咪图案。她打开速写本,开始画窗外的风景——老槐树的枝叶,巷子口的招牌,还有店里的三花猫,三花猫正趴在沙发上睡觉,爪子还抱着个小小的毛线球,很可爱。她画得很认真,笔尖划过纸的声音很轻,怕打扰到暴躁猫,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惊到这难得放松的小家伙。
黄伊一则帮张阿姨整理猫粮,把罐头摆到货架上,罐头的标签都朝着外面,方便客人看,动作很轻,怕打扰到猫咪。她还特意把“喵乐滋”的鸡肉味猫粮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想着等会儿让方知微多观察观察暴躁吃猫粮的样子,收集点素材。整理的时候,还跟张阿姨聊起了暴躁的趣事,比如暴躁会把张阿姨的眼镜藏起来,然后躲在旁边看张阿姨找,等张阿姨快生气了,再把眼镜叼出来,像在认错;比如暴躁喜欢在张阿姨织毛衣的时候,趴在毛线筐里睡觉,把毛线都缠在自己身上,像个毛线球。黄伊一把这些都记在心里,想着等会儿告诉方知微,这些小细节能让她的插画更生动,更有温度。
过了一会儿,暴躁猫果然忍不住了——它慢慢从猫窝后面探出头,盯着猫薄荷,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脚步很轻,像怕被发现似的,爪子踩在地板上没什么声音。走到窗台边,先闻了闻猫薄荷,然后用头轻轻蹭了蹭,尾巴轻轻晃了晃,不再炸毛了,像放松下来的小孩,连耳朵都耷拉下来,很享受。蹭了一会儿,它还把脸埋在猫薄荷里,发出轻轻的“咕噜”声,像在唱歌。
方知微赶紧拿起铅笔,飞快地画着——暴躁猫的毛发很蓬松,像团毛线球,她特意把毛发画得根根分明,显得更柔软;尾巴轻轻搭在“玉露”上,尾巴尖还勾着叶片;眼睛眯着,像很舒服,连胡须都画得软软的,不像平时那样炸着。她画得很认真,笔尖划过纸的声音很轻,怕打扰到它,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惊到这难得放松的小家伙。速写本上的线条很流畅,是她观察了很久才画出来的,每个动作都抓得很准,像照片一样生动。
“你看,它放松下来就很可爱吧?”张阿姨笑着说,走过来坐在黄伊一旁边,手里还端着两杯温水,递给她们,“它其实很乖,就是怕生人,上次有个小朋友来,哭着想要养它,它还把自己的猫粮分给小朋友带来的流浪猫吃呢,就是嘴硬,不肯承认,后来还偷偷把小朋友掉的发夹藏在猫窝里,等着小朋友来拿,像个小管家似的。”
方知微点点头,看着速写本上的暴躁猫,觉得它真的很可爱——不像文档里写的“小霸王”,更像个闹别扭的小孩,需要人疼,需要人耐心对待。她又画了几张,有暴躁猫蹭猫薄荷的样子,有它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的样子,还有它偷偷看其他猫咪的样子,每一张都很生动,笔尖在纸上划过,像在记录这个小家伙的可爱瞬间。速写本的角落还画了个小小的爱心,像给暴躁猫的小礼物。
黄伊一整理完猫粮,走过来坐在她旁边,看着速写本,手指轻轻点了点纸上的暴躁猫,声音很软,像春风拂过:“画得很好啊,比照片还生动,你把它的神态抓得很准,既有傲娇的样子,又有可爱的地方,特别是它蹭猫薄荷的样子,尾巴弯得很软,像在撒娇,耳朵还耷拉着,你观察得很仔细。”
心里想着:这孩子虽然急,但观察得很认真,画得也越来越好,比我第一次画水彩时强多了。得多鼓励她,让她更有信心,这样她画正式插画的时候也能更顺利。
方知微脸颊有点发烫,小声说:“都是你教我的,不然我肯定画不好,你让我慢慢来,别着急,我才能观察得这么仔细。”她顿了顿,又道,“我想再画几张,等会儿回去就能开始画正式的插画了,把它的可爱都画出来,让更多人喜欢它,帮它找到一个好主人。”
“好啊,”黄伊一笑了笑,从购物袋里拿出块小饼干,递给方知微——是她早上烤的蔓越莓饼干,她知道方知微喜欢吃甜的,特意多放了点蔓越莓,饼干还放在个小小的保鲜盒里,怕凉了,“你慢慢画,别着急,张阿姨说中午留我们吃午饭,她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是老城区的味道,用的是三层肉,炖得很烂,入口即化,你肯定喜欢。我以前每次来,张阿姨都会给我做,像我外婆做的味道,每次我都能吃两碗饭。”
方知微眼睛亮了亮,赶紧点头:“好啊好啊!我还没吃过老城区的红烧肉呢,听你这么说,我都有点饿了!”她接过饼干,咬了一口,蔓越莓的甜混着饼干的香,很好吃,饼干还是温的,像刚烤出来的。心里甜甜的——黄伊一真的像姐姐一样,什么都替自己想到了,连吃的都准备好了,还知道自己喜欢吃蔓越莓饼干。
接下来的一上午,方知微画了很多速写——她不仅画了暴躁猫,还画了店里的其他猫咪,有三花猫、布偶猫,还有一只小小的奶猫,正趴在母猫怀里睡觉,爪子还搭在母猫的肚子上,像个小小的月牙,很可爱。她还画了张阿姨喂猫的样子,张阿姨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猫粮,猫咪围着她,像个小小的包围圈,很温馨。黄伊一则坐在旁边,偶尔帮她递递铅笔,或者跟张阿姨聊天,了解更多关于暴躁猫的事情,比如暴躁喜欢在下午晒太阳的时候舔爪子,舔得很认真,像在整理自己的毛发;比如暴躁害怕吹风机的声音,每次张阿姨给它吹毛,它都会躲在猫窝里,不肯出来,张阿姨只好用毛巾慢慢擦。黄伊一把这些都记在心里,想着等会儿告诉方知微,这些小细节能让她的插画更生动,更有温度,像给画里的猫咪注入了灵魂。
中午,张阿姨做了红烧肉,还有炒青菜和番茄蛋汤,都是家常菜,却很好吃。红烧肉炖得很烂,入口即化,甜丝丝的,像妈妈做的味道,还放了点八角和桂皮,香味更浓了,飘满了整个屋子。炒青菜是张阿姨自己种的,很新鲜,吃起来甜甜的;番茄蛋汤里放了点葱花,蛋花很嫩,汤也很鲜。方知微吃了很多,连米饭都多吃了一碗,嘴角还沾了点汤汁,自己没发现,还在低头扒饭,像个饿坏了的小孩。黄伊一看见,拿出纸巾,轻轻帮她擦了擦嘴角,动作很轻,像照顾妹妹一样,怕弄疼她:“慢点吃,别着急,没人跟你抢,张阿姨做的红烧肉还有很多,不够再盛。你看你,嘴角都沾到汤汁了,像只小花猫。”
方知微脸颊有点发烫,赶紧点点头,小声说:“谢谢……太好吃了,我忍不住就吃多了,张阿姨的手艺真好。”
张阿姨看着她的样子,笑着说:“喜欢就多吃点,以后常来,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知微这孩子,跟我孙女一样,吃起饭来香喷喷的,让人看着就开心,我孙女也喜欢吃我做的红烧肉,每次都能吃两碗饭。”
吃完饭,方知微和黄伊一跟张阿姨告别,张阿姨还给她们装了点自己做的猫饼干,用保鲜袋装着,上面还贴了张便签,写着“给知微和伊一的小零食——猫咪形状的哦”,很可爱。猫饼干是用鸡胸肉做的,还带着点香味,是张阿姨特意给她们做的,说“人也能吃,很健康”。走在巷子里,方知微摸着鼓鼓的画夹,心里甜甜的——今天收获了很多素材,还吃到了好吃的红烧肉,最重要的是,更了解暴躁猫了,它不是“小霸王”,而是个嘴硬心软的小可爱,还有黄伊一,像姐姐一样照顾自己,帮自己擦嘴角,给自己准备饼干,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美好。
“开心吗?”黄伊一看着她,眼底带着笑,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把碎发别到耳后,手指轻轻蹭过她的耳尖,有点痒,“我就说张阿姨人很好,暴躁也很可爱吧?以后要是想来看它们,我们再过来,张阿姨肯定很欢迎,还会给我们做红烧肉吃。”
心里想着:这孩子今天肯定很开心,画夹都鼓得满满的,回去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开始画。得提醒她别熬夜,慢慢画,身体最重要,她上次熬夜后头晕了好几天,我看着都心疼。晚上给她煮点银耳羹,放她喜欢的莲子和百合,补补身体。
方知微点点头,眼睛亮了亮:“开心!今天收获太多了!我现在就想回去画插画,肯定能画得很好,把暴躁的可爱都画出来,让更多人喜欢它,帮它找到一个好主人!”
黄伊一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蹭过她的发顶,软乎乎的,心里软了软:“别急,慢慢画,别熬夜,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晚上我给你煮点银耳羹,你上次说喜欢吃甜的,我给你放了点冰糖,还加了莲子和百合,能安神,你画累了就喝点,休息休息。”
方知微脸颊有点发烫,赶紧点点头,心里甜甜的——有黄伊一在,好像每一天都很开心,很充实,她真的像姐姐一样,什么都替自己想到了,这样的合租生活,真的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