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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党现踪迹（第2页）

而且穿上了执法长老的旧袍。

若瑶低声问：“他是被控制了吗？还是……自愿的？”

我未答。但我知道，穿那件袍子不是为了伪装，是挑衅。是对当年刑堂裁决的报复，是对整个玉虚宗的羞辱。

就在这时，村东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孩子的哭叫。

我们同时转身。

若瑶拔腿就冲，我没拦她。她跃上土坡，身影一闪，剑气横扫而出。两名黑衣人正架着一个小男孩往外走，猝不及防，被震退数步，手中孩子脱力坠地。

若瑶落地时踉跄了一下，显然体力未复。但她迅速挡在孩子身前，手中短剑横握，指向对方。

那两人反应极快，立刻后撤，退向林边。其中一人抬手打出一枚烟雾弹，黑雾腾起。我冷哼一声，抬手掐诀，残灯余威自袖中涌出，金光如网洒落，穿透黑雾。

光芒照处，一人倒地抽搐，另一人抱着烟雾中的身影疾退。

为首者站在林缘，披着半旧的黑袍，左脸刀疤在晨光下泛着暗红。他撕下面巾，冷笑出声：“玉虚宗的残废长老，还活着？”

我站在村口石碾旁，风吹动素衣。腰间玉佩贴着肌肤，微凉。

“谢无咎。”我开口，“你兄长死时，手持断罪剑，至死未松手。他在查血魔之案，你也知道真相。”

他脸色一僵，随即大笑：“真相？我只知道他为了你们那个破宗门，连家都不回！我娘病死那年，他正在山上受封首座！你说，谁才是该死的人？”

若瑶一步步走来，站在我身侧。她喘着气，声音却稳：“所以你就投靠血魔，拿孩子练功？他们和你当年一样无辜！”

“无辜？”他啐了一口，“这世上谁不是踩着别人活下来的？我只是……比你们更敢动手罢了。”

他说完，抬手一挥。林中黑影闪动，几人迅速退入密林深处。临走前，一人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赫然浮着一道新疤痕——正是若瑶昨日受伤的位置。

我瞳孔微缩。

替身咒。

他们之中，有人复制了若瑶的记忆与伤痕，甚至能模仿她的行动轨迹。这不是普通的余党，是精心培养的活傀。

若瑶察觉我的异样，低声问：“师父，他们……也是被魔纹所控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按在腰间玉佩上，指尖微微发紧。

远处林间，风穿过树梢，带起一阵沙沙声。枯叶翻滚，掩住了脚印。可我知道，他们不会走远。

他们要等我们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