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转头看向妹妹,“怎么样?有了这两位叔叔跟著,不担心了吧。”
赵思露似是对两人极有信心,闻言羞得低头不语。
於是赵兴武又说道:“今日唤二位叔叔前来,是想你们与寧越先认识一番,陇西凶险难测,届时劳烦二位叔叔也要多多费心了。”
两人似乎都不善言辞,闻言一拜,目光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寧越,便双双离开。
“寧越,”赵兴武又半提醒半是感慨道,“给你宝器杀敌,赐你护卫保命,这些安排可不是让你在陇西混吃等死的。”
“希望你此行莫要负了城主重望,也莫要负了自己勇猛精进的武道信念!”
“少年当有凌云志!”
赵思露听不得这些,悄悄走出门外。
赵止戈也转过了身去,他也不爱听,自从晋升洗髓境之后,再也没人鼓励他了。
不知为何,面对赵兴武,寧越总有一种面对前世大领导的感觉。
明明赵兴武周身上下並无一丝武道气息显露,说话也不似赵止戈一般夹枪带棒,但只是静静站著,就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寧越自问虽有几分把握,也不想把话说的太满。
他慨然一笑,“大哥,且观来日!”
赵兴武笑得慷慨,也不计较对方乱攀亲戚。
而是把手一伸,一卷薄册刻印著无数蚊蝇小字,出现在他的掌中。
“我用你斩杀何文宾的军功,帮你换了这部踏月逐星诀,应该还算適合你,陇西之行动輒经年,待你踏入锻骨境之时,也方便直接修行。”
“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寧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心道:大哥主张的好啊!
一个何文宾才值多少军功?说破大天也不过一两个一等功。
而踏月逐星诀呢?尤其是至高的踏虚蹈履,堪比天机秘术。
如此功法,至少要三四个何文宾才能抵得上。
况且寧越已然將前两门修行圆满,最为契合。
大舅哥这是明摆著给他开小灶,寧越的小学数学还算不错,当然算的明白。
於是,寧越接过功法,道谢之后,欣然身退。
赵兴武又把头偏向了老二,“愣著干嘛?还不送他一程?!等著父亲再踹你一脚才高兴是吧?”
赵止戈蔫了吧唧的跟上去,却偷偷隱藏了行踪。
“寧越!”及至门口,赵止戈刚悄悄飞上屋檐,就看到自家妹妹脸上掛著不值钱的笑容,站到了寧小贼的面前。
“思露?怎么了?”寧越也在笑,不过在赵止戈看来,是贱兮兮的笑。
鹅黄色的轻纱裙在灯火中摇摆,像极了张扬吐蕊的牡丹。
寧越听说,眾多牡丹品种之中,只有一种是每年都要进献给宫中的绝佳名品。
名曰:火耀金丹。
相传,乃是太上老君在潜溪寺里,遗落了三枚金丹,结天地灵气,山脉之精,又逢天降甘霖,才最终幻化而成。
开红似火,一点金蕊坐中央,远看一团烈焰,近看艷压群芳。